“呃……”
听了杨洪这话,万年春更是气得不行,他只感觉自己的额头甚至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在他看来,杨洪这分明就不是帮他,而是在害他,让他失去民心,这时候,万年春的脑子里闪过一句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很明显,杨洪就是猪队友。
“杨洪,你怎么和老乡说话的……”
当即,万年春铁青着脸就要训斥杨洪,不过那个村民却抢在了前头。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之前来村里求着让寒医继续当村医的坏蛋们!”
村民作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指着万年春和杨洪冷笑着说:“啧啧啧!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卫生局的领导,而是市井流氓小混混!就你们这些素质的人也能当医生?我呸!”
说完这话,村民抬脚就走,丝毫不给万年春等人的情面。
“妈的,你给我站住!”
杨洪见村民骂了自己就走,当即爆粗,甚至准备挽起衣袖准备强行去拉住已经走远的村民。
“哼!”
万年春见状,忍无可忍,当即冷哼一声,然后狠狠地瞪向杨洪,说:“混蛋,你要是再这么抹黑咱们镇卫生局以及我的个人形象我就把你给开了!”
“我……”
杨洪听了万年春这话,顿时就语塞了,满脸的尴尬和羞愧。
当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表情全都是装出来的,他之所以总是帮万年春的倒忙,自然就是受了他表哥杨明的指使,他这是故意害万年春!
而杨明又是听命于蔡学文的,所以,说到底,这是蔡学文和万年春的斗争。
只是,一直到现在为之,万年春始终还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宿敌蔡学文苦心设置的圈套中。
痛骂了杨洪一句话,万年春继续领着手下人朝着胡宝虎的养鸡场走去。
很快的,众人就到了养鸡场。
胡宝虎等人的工作效率非常高,仅仅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原本乱七八糟的养鸡场已经被打扫得一干二净,而那些之前被宰杀的病鸡也已经全都被焚烧干净,连灰烬都被埋进了土里。
万年春所能看到的养鸡场,地理位置好,环境好,发展势头也好,大棚里,数以万计的公鸡、母鸡、大鸡、小鸡全都在鸡圈里吃食,鸡鸣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别说是令人谈虎色变的禽流感了,就连患了普通流感的鸡都没有。
万年春因为只是怀疑养鸡场染了禽流感,所以并没有说明自己的真实来意,只是在向胡宝虎介绍了自己后说自己是代表镇上来参观的。
在几十个大棚里转悠了一圈后,万年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沉了下来。期间,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杨洪,那意思是在责备杨洪胡说八道。
杨洪那个委屈啊,养鸡场染了禽流感的消息是他的表哥杨明告诉他的,他哪知道这消息是假的啊?
“万局,您们都还没吃晚饭的吧?要不咱先去我家吃一顿?”
胡宝虎虽然是农村人,虽然看起来很虎,但是他养鸡多年,没少和外面的世界打交道,因为,从本质上来讲,他是一个生意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成功的生意人,自然,他知道该怎么讨领导的欢心。
万年春心里的大石头虽然落下去了,可还是不放心,所以,忍了半天之后,万年春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胡宝虎,说:“胡老板,你的养鸡场这几天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大事?”
听了万年春的话,心思细腻的胡宝虎总算是明白过来万年春的来意了。
他也不藏着掖着,当即告诉万年春,说:“万局,实不相瞒,我的养鸡场昨儿感染了禽流感!”
“什……什么……”
冷不防听了胡宝虎的话,万年春等众人吓了一跳,一个个全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唯恐被禽流感病毒感染。
只片刻的功夫,众人就已经如老鼠一般逃出了养鸡场的大棚,一个个极其狼狈地站在养鸡场大门外的院子里,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稍稍缓过劲来后,万年春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然后用惊疑不定的语气问胡宝虎,说:“胡老板,你没有逗我玩吧?你的养鸡场我已经检查过了,丝毫没有感染禽流感的症状,你怎么说养鸡场染了禽流感呢?”
胡宝虎得意一笑,说:“万局,这一切都归功于咱们村的寒心寒医!我的养鸡场之前的确感染了禽流感病毒,不仅如此,我和我的家人以及四个工人之前也全都被感染,但是寒医却把我们全都给治好了!”
听了胡宝虎的话,万年春等众人面面相觑,从他们的眼来看,显然不相信胡宝虎的话,毕竟禽流感太可怕,感染了禽流感的禽类死亡率是百分之百,而人一旦被禽流感病毒感染,死亡率也是高达百分之六十,寒心的医术就算再高明也不能根治禽流感吧?
一时之间,各种质疑声、各种嘲讽声从众人的口中发出。
万年春沉着脸想了又想,然后又问胡宝虎,说:“胡老板,你说寒心治好了你们的禽流感,那你能说说他是怎么治好的吗?”
胡宝虎也不藏私,说:“寒医当时就用了一副白纸包着的药散,药散用温水冲泡,我们大家伙喝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