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蔡学文进门的同时,红辣椒突然匆匆起身,然后拿着手中正响个不停的手机冲出了包间。
红辣椒速度飞快,就仿佛打电话给她的人是她的意中人一般,在与蔡学文擦肩而过的时候,蔡学文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但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蔡哥,您先坐着,人家接个电话就回来陪你哦!”
抛给蔡学文一个妩媚已极的媚眼,红辣椒已经冲出了包间,已经消失在了蔡学文的视线里。
“妈的!”
伸手扑了个空,蔡学文显然是非常生气,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脑子发热,白日里的风度已完全被浮躁所取代,冲着包间门外肆无忌惮地骂了一句后,蔡学文摇摇晃晃地走进包间,如螃蟹一般仰面坐在沙发上。
包间里,除了他之外,全是女人,而且每一个都是极品美女,这些美女是红辣椒找来招呼蔡学文的,她们衣着清凉,超短的裙子或者短裤丝毫难掩修长、浑圆、结实的美腿,深v的领口难掩胸前的波涛。
她们或在唱歌,或在跳舞,或在划拳喝酒。
不过,在蔡学文坐到沙发上后,所有的女人就全都围到了蔡学文的身旁,她们娇滴滴的,或轻抚蔡学文的胸膛,或轻捏蔡学文的肩膀,又轻柔蔡学文的大腿。
她们的声音非常动听,温柔,缠绵,婉转,娇媚。
只片刻的功夫,蔡学文的脸上已经留下了好几个红唇印子。
“妈的,全都给老子滚!”
即使身在花丛中,蔡学文依然怒了,因为在他看来,腻在他身上的女人虽然都很漂亮,但却全都是庸脂俗粉,他要的,是红辣椒!
破口大骂的同时,蔡学文抬手就是一耳光抽打在其中一名美女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莺莺燕燕的豪华包间里,顿时,偌大的房间里就安静下来,死寂一般。
那个被扇了一耳光的女人非常委屈,因为前一秒蔡学文的手还在她的衣服里乱摸,委屈化为晶莹的眼泪,颗颗如白玉,顺着美女的脸颊滑落。
“滚!全都他妈给老子滚!”
蔡学文是真怒了,所以,在打了那个美女一耳光后,他一脚就踹在了面前的玻璃桌上,满桌的果盘、水果、酒杯、酒瓶就摔在了地上。
“啊……”
众女吓坏了,全都抱着头逃跑,只片刻的功夫,包间里就只剩下蔡学文一个人。
“红辣椒,你就等着被我干吧!”
蔡学文双目充血,他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散,白色的药散,他倒了两杯啤酒,一杯摆在自己的面前,另一杯则摆在他的对面,白色的药粉倒入对面的酒杯里,药粉遇水即溶,瞬间与满杯的啤酒融合,无色,无味。
……
此刻,红辣椒已经拿着手机匆匆跑到了卫生间里。
仿佛是害怕对方会挂断电话一般,红辣椒冲进卫生间的瞬间,赶紧按了接听键,然后用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气说:“喂?寒心!”
穿高跟鞋的红辣椒从包间跑到卫生间,对她而言,这无异于是最耗费体力的剧烈运动,所以,她说话的时候呼吸非常急促,就仿佛是在婉转轻吟一般,急促的呼吸让她的胸脯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
电话里,寒心此刻正站在自家的后院里。
月中,月夜,明月高悬,即便寒心没有开灯,但后院依然明晃晃的,耳边有阵阵蛙声、虫鸣、鸟叫传来,尤其是药田里那只蛐蛐叫得最欢。
听到红辣椒说话,寒心微微皱眉,然后问道:“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我……我……”
红辣椒原本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但是此刻却忽然有些慌乱,就仿佛是偷偷跑出来玩却被家长抓了现形的小孩一般,她慌慌张张地说:“我……我在外面有事……”
虽然红辣椒是在卫生间,虽然寒心的耳边全是蛐蛐的叫声,可他还是隐约听到了嘈杂如噪音的音乐声,于是就说:“是在陪领导唱k吧?”
“嗯!”
被寒心点破自己的处境,红辣椒尴尬地点了点头,鼻息中发出“嗯”的一声。
女人用鼻孔说话的时候远比用嘴巴说话的时候要诱人,听到红辣椒的这一声并不怎么情愿的“嗯”,寒心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的红辣椒是多么的身不由己。
顿了顿,寒心说:“红老板,你的酒店应该已经被卫生局的人检查了吧?他们查出来出什么问题了没有?”
“唉!”
听了寒心的话,红辣椒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幽幽地说:“卫生局的人说得模棱两可的,只说我的酒店出了很大的问题,但却不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