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呆滞了三秒钟,满头大汗的寒心突然嘴角上翘,露出一抹非常得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原本如木头一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烈老九也随之翻身坐起来。
看到寒心的第一眼,双目呆滞的烈老九先是一愣,然后诧异地惊呼出声:“心哥,我怎么会在这里?哎呀……”
烈老九话音未落,突然憋不住痛呼出声,与此同时,他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面露痛苦之色,仿佛他刚才话的时候后脑勺被人狠狠打了一下似的。
“老九,你不要乱动,虽然你已经恢复记忆,但后脑勺处的创伤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痊愈的!”
话的同时,寒心已经翻箱倒柜地从房间里面找出白色的医用纱布和纱布块,他将黑乎乎的、丝毫没没有卖相的疗伤圣药涂抹在纱布块上,也不剃掉烈老九后脑勺处的头发,就这么用纱布缠绕在烈老九的头上,他一边忙一边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口吻:“这是我们仁圣堂独家配制的断续膏,疗伤圣药,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我保证你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康复了。”
“咦?断续膏果然,我能感觉到我的后脑勺此刻麻麻的、暖暖的,而且还有一痒痒的感觉。”
感觉到断续膏的,烈老九尽是忍不住露出孩子一般童真的傻笑。
过了一会儿,烈老九脸上的笑容突然被无边的惊悚所取代,此刻,刚刚恢复记忆的他终于回想起来秦家父子三人正连同龙师伯要击杀寒心,所以,赶紧的,烈老九一个翻身就跳下床来,然后用无比紧张的语气对寒心:“心哥,秦家父子三人正连同我们昆仑派的大长老龙汉青师伯来对付你……”
“龙汉青?”
冷不防听到这个名字,寒心只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地震了一般深深的颤抖了一下,他甚至忍不住仓促打断烈老九的话:“什么龙汉青?哪个龙汉青?”
此刻,寒心只感觉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因为“龙汉青”这三个字也太像“韩青龙”了一,而且他之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他的爷爷韩青龙的气息。
不过,那个捡破烂的老乞丐明明在两年多之前就已经去世了,逢年过节寒心还会拧着酒肉去坟头拜祭,甚至于寒心这次来上京城之前还特意又去那座土坟拔了一下草,他当时跪在坟前许诺:“老爷子,孙儿我打算去上京城闯了,你要保佑我大富大贵、出人头地、无灾无难,最好你能够让你的这三尺土坟冒一青烟,让我把韩门的祖地买回来……”
“老爷子,你听我,如果我真的在上京城打拼出一片锦绣天下,我一定把你现在躺的坟包包迁回韩门祖地,让你和韩家的那些短命鬼亲戚团聚……”
“嘿嘿,还有就是,如果你在泉下不忙的话,顺便保佑我尽早过上老婆一个女朋友一堆的性福生活……”
难道人死还会复生?
作为农鼎的传人,寒心绝不相信。可是,之前他确实感应到了爷爷韩青龙的气息,而这个叫“龙汉青”的人名字也太像韩青龙了一。
所以,明明觉得不可能,但寒心依然迫切地期待着。
而且还有一,坐落在铁桥路的韩门祖地一直闹鬼,可寒心和林温柔买下那块地后却半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寒心心想,这会不会和韩青龙有关呢?
越想,寒心就越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为什么爷爷韩青龙过世之前不告诉自己,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因为爷爷不想影响自己的学业吗?
此刻,寒心只感觉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是问号的死胡同,太多的问题让他想不通。
“心哥……”
见寒心呆呆地坐在床边,眼黯淡,表情呆滞,烈老九于是就赶紧:“龙汉青也是昆仑派的人,他是掌门的师兄,是昆仑的大长老,我们这些字辈的弟子便尊他为龙师伯!这次秦纵横为了对付你,不惜请龙师伯出山!”
“心哥,龙汉青不仅通广大、法力无边,而且心狠手辣、残忍至极,最主要的一,他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上古器的下落,贪婪成性……”
“闭嘴!”
不等烈老九把一番评价龙汉青的话完,寒心突然沉声怒吼:“他老人家也是你能评价的吗?”
“心哥,你……”
听了寒心这话,烈老九顿时就傻眼了,他心想,龙汉青明明就是来杀寒心的人,寒心为什么不让自己评价龙汉青呢?
见烈老九满脸的不可思议,寒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情绪太激动了,毕竟龙汉青是不是他的爷爷还不能肯定,所以,顿了顿,寒心便突然讪笑着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老九,你有龙汉青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