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烈老九把道歉的话完,寒心便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来,:“老九,已经晚上两多了,而且你受了伤,还是先休息吧!你今晚就睡我的房间,我出去睡。”
完,寒心已经抬脚出门,顺带着将房门带上。
“心哥……”
烈老九想叫住寒心,但房间门已经被寒心“砰”的一声摔上了。
虽然夜已经很深,但烈老九却一睡意也没有,于是,他就拉开了窗帘看夜景。
仁圣堂分店地处闹市,即便已经夜深,但楼下依然人山人海。
烈老九从就在长白山深处的昆仑派修道,除了师门安排任务之外,他很少下山,在烈老九的记忆里,他到繁华都市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看着熙熙嚷嚷的楼下闹市区,看着霓虹灯下的年轻男女打情骂俏、嘻嘻哈哈,实话,烈老九是孤单的、是寂寞的,此时此刻,他不自觉地就想到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
这一次烈老九出山不为执行师门任务,而是为了他青梅竹马的师妹。
他的师妹从就染了一种怪病,据师妹,她之所以去昆仑派学艺,主要就是期待有一天医术高明的掌门人能够为她治病。
只可惜,高高在上的掌门人是看不到师妹这样的外门弟子的。
在某次机缘巧合之下,烈老九听二师兄秦纵横的大哥秦创世是华夏国赫赫有名的“第一医圣”,而秦纵横为了让烈老九出山帮自己,于是就骗烈老九,只要烈老九愿意出山帮他,他就让自己的哥哥秦创世为烈老九的师妹治病。
为了自己的师妹,烈老九干脆就答应了秦纵横出山。
“师妹,你现在应该睡了吧?你还好吗?”
这时候,独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烈老九突然就很思念自己的师妹,他忍不住呢喃:“师妹,你九哥我没用,秦创世死了,再没有人能够为你治病了!唉……”
任谁也不会想到,长相粗犷、粗枝大叶、五大三粗的烈老九也会有如此细腻的一面,若是让寒心看到,估计会笑掉大牙。
“咦?心哥……”
正当烈老九失的时候,他突然依稀看到寒心此刻竟然独自一人蹲在路边的路灯下。
此刻,蹲在路灯下的寒心嘴里叼着一支烟,膝盖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似是一名研究最晦涩的古典文学的老学究。
没有人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多忙多累,无论心情是好是坏,只要能够抽身,他每天晚上都会抽时间读书。
寒心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渴望站在人生的金字塔巅峰,渴望过老婆一个女朋友一堆的生活。
因为有野心,所以他才一直那么拼命的学习,他坚信一人的野心和才华是成正比的。今晚在龙汉青的事情上,他深深地感觉到无力。所以,他连夜充电。
呆呆地看着路灯下的寒心,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烈老九因为思念师妹而躁动的心渐渐就平复下来了,仿佛寒心的举动拥有静心凝的作用。
又过了一会儿,烈老九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这是烈老九为师妹特别设置的铃声,所以,听到铃声的瞬间,烈老九就忍不住心中一阵狂跳。
下一秒,原本安安静静的烈老九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快速掏出自己的手机:“喂?师妹,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啊?”
烈老九离开长白山已经半个多月了,这还是师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因为激动,他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话音刚落,他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师妹,你的病是不是又犯了?”
“没……没有……”
电话那头,烈老九的师妹话的声音柔柔的,仿佛荷花一般静雅,可以猜想,她应该是一个如烟、如云、如清风、如细雨的女子。
不过,似乎师妹也很激动,或者是很紧张,所以,她话的声音也是轻微颤抖着的:“九哥,我没事呢,你不要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了师妹的话,烈老九紧张的心才算稍稍平复下来。
“九哥……”
电话那头,欲言又止的师妹突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对烈老九:“我听龙师伯叛出昆仑了,而且还把镇派之宝定海针也偷走了,现在的昆仑派一片大乱,人心惶惶……”
“什么?”
师妹之后了什么烈老九一句都没有听清,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龙汉青带着半截定海针叛出昆仑派的信息。
也就是,龙汉青到秦家的时候已经是昆仑派的叛徒了,他明显不是来帮秦家父子三人的,而是为了帮寒心。
想到这种可能,烈老九几乎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