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突然,方满天感觉到一阵劲风朝着自己的脑门扑面而来,那劲风实在是太强烈了,饶是他是空手道高手也差点被劲风扑倒。
“啊……”
下一秒,伴着一声惨叫,方满天眼前一黑,自脑袋起,乃至整个上半身都被麻袋完全套住,闻到麻袋中那刺鼻的臭味,他下意识的想要挥拳反抗,可就在这一刹之间,强有力的膝撞已经狠狠地砸在他的胸口,他闷吼一声,整个人已经歪头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抡着棍子的黄文斌冲了上来,没有半句言语,棍子照着方满天的身上就是一顿好打。
“砰砰砰……砰砰砰……”
虽然受了寒心的一记膝撞,可方满天的身体素质够硬,竟然没有被打晕,此刻突然遭受如急雨一般的闷棍,他立刻如了疯的野狗一般大吼大叫,拼命挣扎。
不过,那个麻袋的质量实在是太好了点,黄文斌的闷棍也太专业了一点,每次只要方满天想要徒手撕开麻袋,黄文斌的闷棍立刻就会狠狠地砸在他的胳膊上、手上。
作为身怀道门真气的修真者,黄文斌对力量的掌握完全不是暗劲武者所能比拟的,他每一棍挥出虽然都不至于让方满天伤筋断骨,可那种临近伤筋断骨的疼痛却不是闹着玩的。
十几棍砸下去,方满天就算是再想挣扎也没用了,因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他嗷嗷怪叫着,那声音就如同杀猪一般。
几步开外,玉如意已经吓得呆了。
在她的眼里,眼前的两名衣裳破烂的蒙面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个蹲在一旁看热闹,是不是会挥棍敲打麻袋中的方满天一两下,就如同打地鼠一般。
另一个则是挥棍朝着方满天的身上用力招呼,口中细细碎碎地骂着脏话,声音沙哑,似乎是刻意改变了自身的声音。
只是,这两个人的身形看起来怎么就这么熟悉呢?
尤其是那位蹲在一旁“打地鼠”的蒙面男人,即便黑布把他的头脸完全遮挡住了,即便他身上的破烂衣服甚至都臭了,可玉如意依然觉得这个人非常熟悉。
这个男人,自然就是寒心了。
突然,寒心抬头看向玉如意,两人的眼交汇,玉如意立刻就认出了寒心。
双手用力捂住自己张得大大的嘴巴,玉如意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寒心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就在玉如意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寒心急忙冲着玉如意打手势,意思是让玉如意赶紧上车离开。
玉如意略微迟疑了一下,没动,直到远处依稀有警车呼啸而来,而寒心又推了她几下,她这才慌慌张张地转身跑向自己开来的白色轿车。
玉如意一走,乔装打扮的寒心和黄文斌立刻也撒丫子逃跑了,两人都精通“行术”,移动的度比轿车都快了不知道多少,所以,只眨眼的功夫,现场就只剩下了被麻袋装着、蜷缩在地不停抽搐、哭爹喊娘的方满天。
很快的,伴着一阵警笛的呼啸声,一辆夜间巡逻的警车出现在了路边。
几名巡警火急火燎地下车,掀开臭气熏天的麻袋看到方满天的刹那,大家伙就全都愣住了。
方家的根基在下京城,而方满天又很少在台前走动,因此,几个青城市的巡警不认识他也是无可厚非的,再加上此刻的方满天浑身上下都是伤,满脸的淤青,鼻青脸肿的,只怕他爹妈都未必能够第一眼认出他来。
方满天也懒得对几个巡警解释,立刻杀气腾腾地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父亲。
几分钟之后,那几个巡警立刻点头哈腰地将他送到了不远处的医院。
“寒心!一定是你!狗杂种!你竟然敢玩阴的,我要弄死你!”
“玉如意,你这个贱女人,你居然串通寒心那个狗杂种一起整我,等着吧,我一定要你身败名裂……”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方满天的怒火依然没有消停,他想要动用关系让巡警去抓寒心,可问题是他半点证据都没有,而他被打的那一带是摄像头无法照到的盲区,就算他方家权势通天也没办法让巡警出动。
说到底,方满天只能是咬碎牙把这个天大的哑巴亏吞到肚子里。
因为滔天的愤怒,躺在病床上的方满天一夜未眠,他就仿佛是经失常了一般,三名如花似玉的护士被他呼来喝去、臭骂了一夜。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其中一名护士很贴心地为方满天打开了电视机,这时候正播放着青城市的早间新闻。
“本台消息,今日一早天微微亮,数百名自称是仁圣堂员工的男男女女举着各种标语在大街小巷游行……”
“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公平!”
“仁圣堂没有错,凭什么被暂封?”
电视上,各种标语映入方满天的视线里。
“这……”
看到这则新闻,方满天的脸瞬间就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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