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酒糟鼻一声冷哼,抬手就将刚刚收到的“死亡报告书”扔在了寒心的身上。01bz.cc?.?`
怒视着寒心,酒糟鼻一字一顿地说:“这是医院出具的死亡报告书,农夫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死了,杀人凶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寒心的双手双脚都被铐住,根本无法翻阅腿上放着的死亡报告书,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阅读,在透视之眼的作用下,他只一扫眼就把死亡报告书上面的文字看了个大概。
按照死亡报告书上的记录,农夫名叫“杨晓友”,是百花镇桃花村人士,妻子叫“罗继桃”。
杨晓友原本是在山上捡柴禾的,下山穿越马路的时候不幸被寒心和竹叶青开的车撞倒,救护车赶到之后立刻将之送往青城市第一公立医院,不幸的是,救护车还没回到青城市第一公立医院,杨晓友就死了。
“不!不可能!”
虽然死亡报告书上印有青城市第一公立医院的印章,虽然是白纸黑字地写着,但寒心依然不相信杨晓友就这么死了。
的确,杨晓友的伤势很严重,胸腔骨、左手手臂、左腰三处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但寒心之前仔细检查、甚至透视过杨晓友的身体,确认杨晓友的内脏没有半点受损。
不仅如此,寒心当时还用金针为杨晓友止过血。
在寒心看来,杨晓友绝不可能突然猝死!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杨晓友的确死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为了栽赃嫁祸自己故意杀人,方家甚至不惜要了杨晓友的命?
想到这种可能,寒心的情绪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他怒视着酒糟鼻,冷声说:“诬陷!你们这是诬陷!我要告你们!”
“哈哈……哈哈哈……”
见寒心突然飙,酒糟鼻还以为寒心是害怕了,他笑得更加欢快,笑着笑着,他突然就将审讯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关掉,同时掏出一根警棍。
抡着警棍来到被铐在铁质椅子上的寒心面前,酒糟鼻狞笑道:“小杂种,我已经说了,无论你是否故意杀人,既然现在那个农夫已经死了,你现在就只能认罪了!”
“另外,在你被判刑之前,我还得教教你怎么做人!”
“小杂种,你一定要记住了,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擦亮了眼睛做人,毕竟,有些人是你不可以得罪的,既然得罪了,那就要受到死亡的惩罚!”
酒糟鼻这话一出,他高高举起的警棍已经狠狠地朝着寒心的脑门砸去。.?`c?om
“你果然是方家的一条狗!”
眼看着酒糟鼻抡棍砸向自己,寒心突然冷笑一声,下一秒,他那原本被手铐拷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突然之间就恢复了自由。
几乎是酒糟鼻手中的警棍砸在他脑门上的同时,他陡然抬手一把将酒糟鼻的手腕抓住。
“啊……”
自己的攻势冷不防被寒心阻止,酒糟鼻惊叫一声的同时,仓惶的目光赶紧看向寒心抓住他手腕的手。
紧接着,他又看向那两只原本应该铐住寒心左右手的手铐。
手铐安然地拴在椅子的扶手上,而且还是打开状态,就仿佛寒心有手铐的钥匙一般。
酒糟鼻一辈子也无法想得通,身怀道门真气的寒心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用真气冲破了手铐的锁芯。
以酒糟鼻的人生阅历和经历,他实在无法想象寒心是如何打开手铐的,一时之间,他慌了,瞳孔骤然一缩,他惊声问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不重要!”
伴着寒心说话的声音,酒糟鼻分明听到耳边突然传来两道不轻不重的“咔嚓”声,紧接着,酒糟鼻埋头看去,原本将寒心的双脚拷在椅子腿上的脚镣也自动开锁了。
就仿佛,空间里有一个完全透明的人用完全透明的钥匙打开了脚镣一般。
这一刻,酒糟鼻看寒心的眼更加惊悚,他觉得自己今天是撞邪了、见鬼了。??.??`co?m
单手始终抓住酒糟鼻的手腕,寒心冷笑连连地从铁质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个头比酒糟鼻仅仅高了一点点,可此刻站起来的时候,酒糟鼻分明感觉到一种高山仰止的压迫感。
心中一紧,酒糟鼻立刻运劲,他试图甩开被寒心抓住的手腕,但是,寒心抓住他手腕的手就如同钢箍一般,不但坚硬,而且有力,任凭酒糟鼻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没法挣脱。
终于,酒糟鼻彻底慌了,他连连后退的同时,口中一阵惊呼:“你……你想怎样?我告诉你,我可是警察,你要是敢打……我……”
“我”字刚一出口,寒心的另一只手已经将酒糟鼻手中的警棍抢了过来,然后挥棍用力砸在了酒糟鼻的胸口。
寒心这一棍是动了真格的,虽然没有动用道门真气,可依然打得酒糟鼻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等酒糟鼻稳住身形的时候,他只感觉到胸口处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哇……”
“都说打狗要看主人,既然你的主人是方家,那我就更要打了!”
说着,寒心再度踏前而出,手中的警棍再次砸在酒糟鼻的身上,硬生生将酒糟鼻打得直接倒飞而起,重重砸在审讯室紧闭的铁门上,出嘭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