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苦涩一笑,方正雄说:“你也说了你父亲生前和我是老兄弟,既然这样,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而且你本身就是华夏国第一医圣,仁圣堂和创世界由你这样的行家经营要比我这个外行要靠谱。所以,我决定了,放弃收购你的创世界,从寒心那里收购来的仁圣堂也归你!”
这番话方正雄虽然说得慷慨激昂,但实际上心里却一阵肉痛,毕竟收购仁圣堂他花了五十五个亿,而秦创世什么也没有做,好处全让他拿了,要不是怕死,方正雄一定会和秦创世拼命。
听了方正雄一番话秦创世甚至都懒得假装客气,他哈哈大笑,说:“既然,方董心意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秦创世已经站起来,看那架势是要离开,方正雄立马就急眼了,他惊声问道:“你……你要去哪?你不是说要为我配制定丹吗?”
“我刚刚才收购仁圣堂,现在当然要急着去整合。”
秦创世一边走一边说,出门后,他的一番话依然在方正雄的脑海中回荡:“再说了,为了配制定丹,我也要出去寻找药材不是?方董,你就在床上安心地躺着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脑子里回荡着秦创世的这番话,方正雄想死,等秦创世离开后,他忍不住破口大骂:“王八蛋,你这是要老子在床上躺一辈子吗?不!我绝不甘心!”
当天,躺在担架上的方正雄就被送回下京城,他打算好了,哪怕寻遍天下名医他也要重新站起来,他甚至在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要将秦创世碎尸万段!
不过,方正雄明显低估了秦创世种在他身上的毒的药性,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飞遍全球,依然无人能够为他解毒。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甚至感觉身体僵硬的状况正在加重,以至于舌头都仿佛僵化了一般,连说话都变得越来越吃力。
而且,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方家也不知不觉陷入了危机之中。
先是秦创世那边,他虽然成功整合了仁圣堂南方阵营的所有门店,将之并入创世界,但他没有雇佣哪怕一位仁圣堂的老员工。
这么一来,那些曾经在青城市大街小巷游行抗议的员工就更加疯狂了,他们制造各种舆论,说就是因为方家他们才丢了饭碗的。
上头那些领导不断向方正雄施压,命令他务必解决问题,可是躺在病床上连话都说不利落、生活不能自理的他又怎么有精力去管其他事情?
除了社会舆论之外,方家旗下的产业也频频出现问题,先是一栋竣工的楼盘突然坍塌,而且还砸死了几个人。
紧接着,天方集团的股票也出现了重重危机,似乎有很多散户在有目的地收购天方集团的股票,单个散户所拥有的股票虽然少得可怜,但要是将这些股票整合到一个账户的话就足以威胁到天方集团的股东。
最让方正雄头疼的是,这些散户都非常精明,根本不给方正雄找到蛛丝马迹的机会。
除夕前一晚,家家户户都无比热闹,但下京城方家却冷冷清清,霜打的院落被夜色笼罩,犹如风雨飘摇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比篮球场还要宽阔的会客厅里,以方正雄和方满天为首,方家的直系、旁系子弟全部都在,就连方玉红也在其中。
天空中仿佛笼罩着黑压压的阴云,压得在座众人一个个面色难看,空气中竟仿佛有一种肃杀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家族会议关乎着方家的生死存亡,方正雄绝不会参加,因为即便出席会议他也是躺在病床上的,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说决策什么了。
“方董,之前楼盘坍塌除了人命,各大媒体相继报道说我们天方集团偷工减料,而且行贿相关部门的领导,我收到消息,上头已经成立了一个调查方家的特别小组,如果被证实,我们方家就完蛋了……”
“那些在暗中收购我们天方集团的股票的散户越来越猖狂,据不完全统计,那只幕后黑手操作的散户已经蚕食了天方集团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权,偏偏我们倾尽全力也无法揪出那只幕后黑手,照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对方就会收购到更多的股权,直接威胁董事会的存在,甚至连董事长都要改名换姓……”
“仁圣堂那些老员工就像疯了一样每天起早贪黑地到街上游行抗议,说要不是因为我们方家以权谋私、用不正当的竞争手段收购仁圣堂,他们就不会丢饭碗,他们每天聚集在政府大楼下,这件事已经闹到上京城那边……”
“不仅如此,我们方家背后那些大人物见形势不对,为了自保,他们已经纷纷抛弃方家,更有甚者扬言要搞死我们方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他们口中的每一句话都足以让雄踞下京城的方家走向毁灭,可是,他们也仅仅只能抱怨而已,因为以他们的能力根本不能力挽狂澜,而真正能够化解危机的方正雄此刻正躺在病床上。
整整一个月了,秦创世承若的定丹迟迟未到,而方正雄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他现在只想活命,其他的他不想管,当然也管不了。
人声渐渐小去,病床上的方正雄突然痛苦地说了一句:“秦创世呢?快把秦创世给我找来,我要吃药,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