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汤秋儿已经忍不住伸手一把将林檬手中拿着的断续膏夺了过来,她这会儿倒是不嫌弃断续膏了,非但不嫌弃,反而喜欢得不得了,就仿佛是看到了前世的情人一般,夺过断续膏后就用食指抠了一大块往自己膝盖处的伤口抹。
此时的汤秋儿就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抹断续膏的动作飞快,快得目不暇接,让人瞠目结舌,只片刻的功夫,她的双膝以及大腿上的伤口、淤青全都被断续膏抹了一个遍。
让汤秋儿、林檬都无比惊骇的是,断续膏看起来黑乎乎的,但是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后就变成了翠绿色的,也就是说,断续膏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黑乎乎的,而是墨绿色,深深的墨绿色,绿得发黑的那种,只有涂抹开了才会展现出翠绿色的本来面目。
被断续膏涂抹过后,原本火辣辣疼痛的伤口处就变得清凉无比,比涂抹了清凉油还要舒服,最让人吃惊的是,当断续膏涂抹了之后,汤秋儿伤口处的红肿、淤青就渐渐消散,这个膏药对祛瘀消肿的能力真可以用“圣药”来形容。
发炎的伤口得到了控制后,汤秋儿甚至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那原本沉重的脑子也渐渐变得清醒起来,原本浑身燥热的她,这会儿只感觉一阵清气爽,就好像是顶着烈日跑了几公里后突然冲了一个凉水澡一般舒畅。
将双腿、膝盖、小腿上的伤口、淤青全都涂抹了断续膏后,汤秋儿忙又掏出镜子,在林檬的帮助下,把双手、胳膊、脸上、额头上的所有伤口、淤青都涂抹了一个遍。
这么一来,她全身各处除了被衣服包裹着的前胸以及后背的伤口还没有上药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上药了。
擦过药的地方清凉舒畅,而没有擦过药的地方则火辣辣的疼痛,如被灼烧了一般。
这下子,汤秋儿有些憋不住了,因为她很想把衣服脱了依然擦拭身子上的伤口。但是,有寒心这个男人在车上,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能脱衣服呢?
所以,憋了半天,汤秋儿忍不住用不怎么自然的语气对寒心说:“喂,你能不能先停车,然后下车去回避一下下呀?我的身上还没有上药呢……”
让汤秋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时候,她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寒心居然就似笑非笑地说:“汤秋儿大明星,玉女掌门人,您不是嫌弃我的膏药恶心吗?既然是这样,你干嘛还用啊?难道你已经知道我的断续膏是圣药了吗?”
“我……”
听了寒心这话,汤秋儿语塞了,脸颊微红,满脸的不自在,毕竟自己之前的确嫌弃黑乎乎的断续膏,但是,让大小姐脾气的汤秋儿承认自己的错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顿了顿,她忍不住暗自嘟囔了一句:“爱记仇的小气鬼,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哼!”
汤秋儿的嘟囔已经足够小声了,但是,偏偏寒心就坐在她的前面,而寒心的耳朵又好,所以,自然就将汤秋儿的话给听了个明明白白。
“对!咱就是爱记仇的小气鬼,咱也没有绅士风度!所以说,我是不会下车的,毕竟我还得赶着回青城市救人性命呢!”
寒心继续一门心思地开车,一边开车一边用悠哉悠哉的语气说:“玉女掌门人,您既然要往身子上擦药,那脱光光了不就行了,反正我对你的身子也没兴趣,绝不会看一眼的!”
“你……你你你……”
听了寒心这话,原本有些内疚的汤秋儿生气了,羞愤交加,于是乎,她干脆一咬牙,硬着头皮说:“脱就脱,你当本姑娘怕你呀?”
说罢这话,正在气头上的她抬手就要解开自己胸前的纽扣。
“呃……”
见汤秋儿真要脱衣服,林檬吓坏了,赶紧一把将汤秋儿的小手抓住,然后忙黑着脸说:“汤秋儿,你这是干嘛呢?没听出我姐夫这是逗你的吗?你说你也真是的,平时文文静静的,堪称玉女,怎么遇到了我姐夫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呢?难道你俩真是前世的冤家?汤秋儿,我可告诉你,你和我哥怎样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对我姐夫有意思,你要知道,我姐夫是我堂姐的男人!”
“檬檬姐,你这说的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听了林檬一连串连珠炮般的话,汤秋儿那个郁闷啊,她忙不迭地解释说:“第一,我没有和枫哥哥好,因为我压根就不喜欢他!第二,我也没有想过要抢你姐夫呀!如果不是他那么讨厌一直和我过不去,我才懒得和他说话呢……”
汤秋儿话没说完,突然就傻眼了,因为寒心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突然转身,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剩下的断续膏给抢了。
“汤大明星,玉女掌门人,咱既然那么讨厌,你干嘛要用我的断续膏啊?”
“这……”
看着空空如也的两手,感受着身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再听了寒心这话,汤秋儿几乎就要崩溃了,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所以,鼻子一酸,眼睛一朦胧,她直接就哭上了:“呜呜……呜呜呜……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寒心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尤其是美女的眼泪,所以,汤秋儿一哭鼻子他就立马认怂了。
“你妹的,就当是老子今天挣了十几个亿的利息吧!破财免灾!”
听到汤秋儿越哭越厉害,寒心不禁有些气闷,于是就又将那刚刚从汤秋儿手里抢回来的断续膏扔给汤秋儿,因为他一直在开车,所以扔出去的时候也没看方位,偏巧不巧的,创可贴一般的断续膏就直接被他给扔到了汤秋儿的领口处,顺着汤秋儿胸前的沟壑,直接就到了汤秋儿胸脯处的衣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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