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叹一声,他从兜里取出一个用布帛包裹着的玉坠,然后递给红辣椒,说:“傻丫头,爷爷不管了,但是你得保证早点让我抱上重孙!”
说话间,红景天下意识地扭头,同时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孙女竟会走到这一步。
但是,作为老人,他能怎样?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了,管不了了……”
说着,红景天再次拧起那把杀猪刀忙活,同时不忘对客厅里的汤秋儿说:“丫头,中午你就在我们家吃饭吧,爷爷给你露一手!”
寒心忙要夺过掌厨的权利,但红辣椒却叫骂着让他去给汤秋儿扎针。
红辣椒则是掏出了手机开机。
……
寒心如今对针灸术的掌握越娴熟,客厅里,沙上,只半个消失的时间不到,他便已经结束了扎针。
而这时候,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的红辣椒则是惨白着脸对他说:“寒心,不好了啦,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万伯父,他说医院里那几个中毒者依旧不见好转,不仅前卫生局的蔡学文更是带着好几名医生赶去医院,说是要接手那些中毒者呢!”
“嘿嘿,万年春那个老头果然靠谱,竟然真的把中毒者们解毒的事情隐瞒下来了,甚至连红辣椒也隐瞒……”
寒心邪邪一笑,却不表露出半点。
将寒心的坏笑看在眼里,红辣椒和汤秋儿同时一怔,然后郁闷地问道:“你笑什么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笑了吗?”
寒心刻意整了整心绪,然后起身走向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的餐桌。
一餐饭吃下来,寒心始终对中毒事件闭口不谈,一直到吃完饭之后,他才说:“辣椒,秋儿,你们去玩吧,我要去医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害得我们饭店名誉扫地的幕后真凶就该现身了!”
……
此时,万年春的院长办公室都快要吵爆炸了。
见万年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坐在办公桌旁一动不动,蔡学文勃然大怒,他指着万年春大声吼道:“万年春,你凭什么不让我接手那些中毒者,你不是说那些中毒者还没有脱险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我接手?难道你忘了我是你的上司?难道你就不怕害死了那些中毒者?”
“蔡局,我很抱歉啊!”
万年春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蔡学文交锋了,尤其这几天因为寒心的存在,他在应付蔡学文的时候明显有了一些心得。
见蔡学文在自己的面前上蹿下跳的,万年春随即用淡淡的语气说:“中毒者的家属没有提出来要转院,而上头也没有下达命令让我转移中毒者,既然这样,我就不能将那些中毒者交给你!”
开什么玩笑,那些中毒者分明都已经解毒了,现在被万年春藏着,过得无比滋润,而中毒者的家属们也都得到了好处,他们怎么可能不配合万年春?
至于上面的领导,那更是没有理由下达命令让万年春转移中毒者,毕竟就整个青城市而言,最好的医院就是一医!
而且,在青城市的医学界,万年春还是有些能耐的。
他既然没有向上面的领导提交转移中毒者的申请,上面的领导为什么要干涉他的工作?
如蔡学文这种行为其实已经算是越界了,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所以,万年春干脆又冷笑连连地补充了一句:“蔡局,中毒者是否转移到其他医院似乎是我这个一医院长的分内工作吧?你蔡学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竟然跑来为我干着急了?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和我作对,巴不得将我赶下台的嘛?”
“哼!”
蔡学文见如今的万年春竟然敢与他争锋相对,不禁冷哼一声,然后说:“万年春,请注意你说话的措辞和态度!作为卫生局的局长,我有责任、有义务、更有权利管理下辖的医疗机构!我明知道你对那些中毒者束手无策了,难道还要我坐视不理?要是真死了几个人,这责任是你担还是我担?”
“蔡学文,你少他妈给老子戴高帽子!动不动就拿担责任来压人,你他妈烦不烦啊?难道就不会玩点新鲜的?”
万年春早就忍无可忍了,这时候听了蔡学文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终于憋不住怒骂。
“……”
冷不防被万年春一通破口大骂,蔡学文顿时就有些怔住了,在他的印象里,万年春向来不敢和他作对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寒心吗?
想到寒心,蔡学文更是气得牙痒痒。
这时候,万年春又用不屑的语气说:“再说了,蔡局,你带来的几个医生,哪一个我不认识啊?就拿秦创世来说吧,他虽然号称医圣,但他真的有能耐吗,远的不说,前几天似乎他就拿汤小姐束手无策吧?我们一医汇聚了全市最好的大夫,我凭什么要把中毒者交给你?”
“哈哈……哈哈哈……”
见万年春拿秦创世来说事,蔡学文突然哈哈大笑,他说:“万年春,你可真是井底之蛙啊,秦医的厉害又岂是你能够明白的?我不怕实话告诉你,秦医已经知道那些中毒者中的是什么毒,只要他出手,那些中毒者立刻就会有救!”
“哦?”
蔡学文这话一出,门外顿时传来惊疑声,众人抬眼看去,赫然就是寒心。
寒心走进院长办公室之后,随即淡淡一笑,用戏谑的语气反问:“蔡学文,我很好秦医是如何知道那些中毒者中的是什么毒的呢,毕竟他连那些中毒者都没有见过吧,莫非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