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
千叶斋当然有威胁井上先生的意思,不过,当察觉到井上先生的语气不善之后,千叶斋顿时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下意识地微微垂头,他用弱弱的语气说:“哥,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两只蚂蚱,要是我有个好歹,恐怕……恐怕您……”
“八嘎!”
不等千叶斋把一番话说完,井上先生再度憋不住恶狠狠地骂道:“千叶斋,你过分了,谁他妈和你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难道你忘了你我的身份吗?你只是区区一个连锁药店的老板罢了,而我则是药监部门的人,是你的领导!”
“我……”
事到临头,平日里对井上先生言听计从的千叶斋显然是急眼了,略微迟疑了片刻,他憋不住大着胆子说:“井上,你不会是想推卸责任吧?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我不怕实话告诉你,我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个好歹,你也休想好活!”
“呵呵……”
一改之前怒气冲冲的姿态,井上先生淡淡一笑,甚至还刻意将手搭在了千叶斋的肩上以示友好,他说:“妹夫,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推卸责任呢?我的意思是,如今的局势非常复杂,上面的领导已经对我下了最后的通牒,禽流感的疫情要是再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理,我就得下台,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有什么好处呢?”
“……”
被井上先生这么一说,心中有气的千叶斋立刻就没词了,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千叶斋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井上先生在暗中帮助,他的连锁药店不可能有今天的发展,千叶斋用脚趾头也能想得明白,一旦井上先生下台,那么,他的药店也会瞬间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换句话说,想要千叶斋连锁药店屹立不倒,长足发展,那么,井上先生就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在心中暗暗权衡一番利弊之后,千叶斋终于是服软了,他用弱弱的语气说:“哥,那您说吧,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向上面的部门和领导主动申请撤销这次禽流感防治的供药商身份,同时做出深刻的检讨。”
井上先生一字一顿、有条不紊地说:“毕竟你能够成为这次禽流感防治工作的唯一供药商是多个领导批准的,你现在申请退出,大家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利益,绝不会为难你,甚至还会为你百般辩解,这么一来,虽说你失去了这次赚钱的机会,但最起码保住了实力以及自身的安全……”
“哥,您这是要弃车保帅啊?”
千叶斋的脸色异常难看,他用略显不甘的语气说:“下一步你是不是要让寒心那个支那人出马?我辛辛苦苦那么久,到头来却是仁圣堂捡了天大的便宜,我……我实在是不甘心……”
说到这里的时候,似是想到了什么,千叶斋突然眼前一亮,他忙又说:“对了,如果寒心出马的话,他一定会用清心润肺散,而清心润肺散的独家使用权却在我的手里,在他将疫情控制住以后,我要告他……”
“糊涂!”
不等千叶斋把一番就由你做主吧,唉……”
说着,千叶斋已经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间。
……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寒心和柳叶心还在被子里恩爱,如胶似漆,但这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见来电显示的是一连串陌生号码,寒心想也没想就直接将电话挂掉,可是,紧接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又打了进来。
柳叶心实在被寒心折腾得浑身骨头散架,见寒心又要挂电话,她急忙用无比慵懒的语气说:“老公,你先接电话嘛,没准人家是有事找你呢!”
“……”
没有吃饱的寒心显然有些不甘,不过依旧是不情不愿地接了电话。
柳叶心抓住机会,被子里一丝不挂的她赶紧翻身下床,然后匆匆穿衣服。
“寒先生,早上好!”
电话那头有动听的女声传来,她说:“不知道我有没有邀请寒先生一起吃早餐的荣幸呢?”
寒心眉头微皱,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
很明显,寒心的这番话很有杀伤力,一时之间,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了,大概三秒钟过去,对方才用略微不快的语气说:“井上先生的助手,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