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秦柠没能起床,昨夜里还不觉得,她还能骂钱元恒,睡了一晚上之后,腰腿哪哪都是酸疼酸疼的,跟被石磙碾过去一样的感觉,完全爬不起来。
秦柠只得道:“让小厨房做些粥给我,直接拿过来。”
大早上的,总要吃些饭,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才能去打死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钱元恒早早去上朝了,最近事情多,不能再偷懒,也是害怕秦柠醒了打他,能躲一时便躲掉一时。
毕竟早上起来,看到她一身的痕迹,自己都想抽死昨晚上那个人。
那什么上脑,也不想想阿柠有多累。
周尚书早朝的时候,就昨天的事做了汇报。
刑部的人刨根问底,找到了最开始被要求传那童谣的人,是个七八岁的小孩,据他父母说是一口鲁中掺杂山西的口音,不确定是鲁中人想装作是山西人,还是反之。
而周尚书,也没有手软地抓了几个最爱唱的小孩,这几个人已经跑到了清平大街那里,逮着个人就对着人家唱一遍。
那小毛头说,唱一遍,晚上就会有个蒙面的大哥哥给他一块桂花糕,不唱就没有。
周尚书买了几斤桂花糕,将他们放在了刑部的官舍里,没让进牢房,还派了人保护人家,就是不能放人走罢了。
第34章出人意料
他现在还有个担忧,万一贼人丧心病狂,回去对这几个小孩儿下毒手怎么办,还是衙门安全。
周尚书道:“陛下,静安侯前几日去了鲁中探亲,是否可令其顺便查访此事。”
“可以。”钱元恒淡淡道:“正巧贺爱卿在山西,看看到底是哪边的问题,若是查出来了,该杀的杀该斩的斩,满朝廷也没几个人不曾在战场上厮混。”
他想着大约是鲁中的毛病了,这个苏如绘,是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山西那边,一直安分守己,如今自己不过是随手指派贺尚书去扰乱敌人的眼,那些人便按捺不住了。
底下人当真是不敢说一句话了,之前还有御史敢提钱正轩的身世问题,牵扯到国体之后,就能避嫌的便避了嫌,明哲保身无甚大过,说错了话撞到刀刃上,才是自取死路。
钱元恒扫视一圈,淡淡道:“还有一事,皇后的父亲,朕的岳父,按照礼制,该被加封,朕与礼部商议之后,定了承恩侯的爵位,其子秦末,照例袭爵。”
这种事无可厚非,皇亲国戚本就是高人一等的,哪怕没有为立朝做出丝毫贡献,该给人家的东西,也不能少一丝一毫。
有些人颇为堵心,却实在无话可说。
早就有人耳闻,礼部原来给皇后生父议定的爵位是承恩公,还是陛下给改成了侯爵,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
至少承恩侯爵位相当的,还有静安侯,不至于令秦家人一枝独秀。
礼部侍郎道:“陛下,按照礼制,皇后娘娘还未行册封大典,现在便不可加封承恩侯,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稍待几日。”
陛下什么都不懂,做这些事情都是有小先后顺序的,不能随意打乱。名正方能言顺,急于几天之间,哪儿有得个光明正大的名声来得好呢。
当然,他的顶头上司,礼部周尚书,并没有比陛下好一点点,基本上在礼部是不干活的,平常就是跟着陛下做些别的事,大事小事全堆在他和另一个侍郎身上。
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钱元恒看了眼傻不拉几的周尚书,很想朝他脑袋上敲一棍子,跟朕说话之前,就不能问清楚了吗,这下子丢人了,你开心,朕也开心。
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