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丛是战就拿来了一条褐色的竹鞭。
丛老爷子拿起竹鞭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酆七墨,冷冰冰的说道:“今天,你要是能躲得过我这二十鞭,以前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了。”
酆七墨抬头看着丛尧之,忍着的说道:“不,我要是扛不住死了,那算我幸运,可以去见是兰了,要是没死,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赎罪。如果当时我不走,悲剧也不会酿成。”
丛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呵,算你有种。”
‘啪’竹鞭毫不犹豫的落在了酆七墨的背上。
酆七墨疼的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身体体质好,估计这一鞭子就差不多了。
站在一旁的酆凌晨,身体本能往前倾了一下。
岑非烟揪了一下他的衣袖。
酆凌晨瞬间明白了岑非烟的用意,咬紧了嘴唇,却没再有动作。
岑非烟心里很难受,但是她却认为,这二十鞭是酆七墨该受的。
……
第十鞭落到酆七墨背上的时候,他终于跪不住,昏死了过去,嘴唇也早已经咬破。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丛是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再动弹的酆七墨,又看了看自家老爷子,劝道:“爸,您就看在是兰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泼醒他。”丛老爷子冷冷的说道。
丛是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选择了服从命令,吩咐警卫员去端来了一盆水。并果断把水泼在了酆七墨的头上。
酆七墨一个激灵,有些迷糊的醒了过来,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后背上的鞭伤,让他疼的无法呼吸,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看着酆七墨狼狈的样子,丛老爷子无奈的叹了一声,说道:“只打了十鞭,你就受不了了,要是再打下去,我家小姑娘,怕是会不认我这个爸爸了。”
顿了几秒,丛老爷子含泪深吸一口气,内疚自责的说道:“算了吧,这件事儿,我也有错,是我太爱惜羽毛了,如果不是我那么爱惜羽毛,我家小姑娘也不会隐瞒这件事,在这件事里,我也是个该死的。”
沉默了几秒,丛老爷子又说道:“我家小姑娘在进产房之前,跟岑恒泽离了婚。”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目光。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到了丛老爷子身上。
岑非烟内心震惊不已,原来早就离婚了,难怪她母亲的坟,会在丛氏的祖坟里,墓碑上除了她母亲的名字,就只有她的名字刻在上面。
可是,岑恒泽怎么没拿这件事做文章呢?就岑恒泽的秉性,不可能不借题挥的啊。难道是有什么协议约束了这件事吗?
展君诺轻轻捏住小女人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
岑非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多想。可心里头的疑团,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丛老爷子叹了一声,看了看酆七墨,说道:“我之前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婚,但是今天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她那么做的目,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回来看她一眼,而那个时候的她是单身,而不是谁谁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