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红肿,整个人憔悴不堪,气若游丝的吊着一口气,整个人纤瘦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吹走似得。
怀孕的时候她除了小腹隆起外,别的地方一点肉也没涨,如今生了,整个人显得格外瘦弱。
席墨骁看着她,感到无力,沉重,心痛。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和儿子,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问吧。”席墨骁说。
云浅瞅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问道:“我在生孩子的这段时间,你在哪儿?在干什么?这一切都是个计划是不是?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墨骁,如果你们要让我死,至少让我死的明明白白,请你不要骗我,想好了再回答我!”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利刃,一把一把,一下一下刺在他的心上,剜心剔骨,撕裂着他的身心。
偌大的病房里,安静的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
事已至此,该闹的,该质疑的,该面对的,都避无可避的生了。
亲子鉴定犹如箭在弦上,只差最后一步。
储婉君轻晃着,轻拍着哄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同时朝一旁的赵明春医生使了个眼色。
赵明春会意,悄然转身,准备带着采集的血样悄悄离开病房。
“站住!谁也不准离开病房半步!”席墨骁忽然厉喝一声,吓得所有人都是一颤,他看也不看所有人一眼,视线就没从云浅身上移开过,继续说道,“夜冥,看好了!谁也不准离开病房半步!”
他又强调了一边。
“是!”夜冥领命。
赵明春更是一震,转过身,刚迈开一步,整个人僵在原地。
若大的病房里长达一分钟的死寂。
药效的缘故,云浅迷迷糊糊的,可她却又没有昏迷,整个人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