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之前,他该怎么挽回她呢?
她已经很久没对他笑过了,他马上就要离京,他能在离开再跟她说说话,让她再对自己笑一笑吗?
裴青临的色由胜券在握转为了阴郁黯淡,变化之快,让旁边站着的卫令都忍不住同情起他了。
卫令正琢磨着要不要劝他几句,裴青临又往西面瞧了眼,一言不发地下了城楼。
沈府现下也不太平,白氏眼眶发红,色疲累:”前些日子我瞧阿秋还算活泼,这怎么突然就恹恹的呢?”
沈正德也关心这个长孙,忙问道:”可请了大夫?”
白氏点了点头,色也不大精:”京里有名的小儿大夫都请了个遍,我还舍了情面,让顾夫人请了太医来府上诊治,都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孩子着了风寒,所以精不好,开了些去风寒的汤药罢了。”她咬了咬唇瓣:”可我总觉着……阿秋的病好像没有这般简单。”
沈正德忙道:”你可别胡思乱想,咱们阿秋福泽深厚,既然太医都说是受了风,那想必真就是风寒,你别把孩子没病再瞧出病来。”
沈语迟忙道:”嫂子,我听说陪都住着一位姓江的医,他极擅小儿症候,咱们要不要带阿秋去看看?”
沈正德还没出声呵斥,刚在宫里当完差的沈南风就匆匆跑进了正堂:”伯父,弟妹,大妹妹,出事了!”
沈南风是沈南念和沈语迟的堂兄,和兄妹俩一向亲厚,当初沈家一家子回京的时候,他还特地来接过一家子,京里的祖宅也全靠他收拾打理。他如今人在羽林军当差,虽然官位不高,但因为是天子近军,总能得到不少一手消息。
沈语迟见他踉跄了一下,忙扶他坐下:”堂兄,你慢慢说。”
沈南风语调急促:”北蛮起了兵乱,太子如今身陷北蛮,不得归来,就连山东也被牵连,卷进这场纷争里……”
这事儿虽然严重,但跟沈家到底没什么关系,沈语迟正不解他为何着急忙慌的,他继续沉声道:”当初沈侧妃和伯念都被太子带去了北蛮,太子身份贵重,在战乱中尚能保全自己,但侧妃和伯念如今……”他咬一咬牙:”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