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贵恍然,怪不得林杏说出来,却又极力推脱保胎之责,肯定是知道此胎难保,不然,他早知瑞儿深恨于她,怎会巴巴的为自己竖这么个强敌,瑞儿一旦产子,肯定要为难林杏,纵有万岁爷护着,瑞儿利用皇子收拾个奴才也不什么难事。
如此看来,这给瑞儿保胎的差事,就成了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
孙济世:”若论医术,不是在下妄自菲薄,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加起来,也不如林公公,何必舍近求远,若林公公肯出手,或许有救。”
成贵:”小林子说她不善妇科,怕有闪失。”
孙济世苦笑一声:”如此说来,瑞充衣腹中龙胎必是保不住了,不瞒大总管,下官曾在张府亲见林公公破腹取子,救得母子两条性命,哪里是不精妇科,是知道保不住,方才推脱,只林公公尚且不能之事,太医院还有何人?”
成贵心道,这小子真他娘坏,这就是明明白白的祸水东引,死道友不死贫道啊,先把自己摘出去,管他人去死。
想到此,便道:”若真如此,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孙大人就当不知,派个善妇科的太医进宫也就是了,将来若有事,也怪不到孙大人头上。”
孙济世摇摇头:”太医院的太医哪个不是一大家子,若因此获罪,岂非在下的罪过,在下身为太医院院正,岂可明知是死,还让他人进宫,为瑞充衣保胎之事,由在下担当最为妥当。”
林杏蹭的站了起来,看着成贵:”大总管说谁来保胎?”
成贵:”孙大人言道此事交予别人不妥,当由他亲自出手,方可保无虞。”
林杏跺了跺脚:”他有病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岂非找死。”
成贵:”你果然知道瑞儿腹中胎儿保不住。”
林杏:”本来就保不住,不说皇上体内尚有雷公藤余毒,不能有子,便是没有这雷公藤,瑞儿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成贵愣了愣:”却是为何?”
林杏:”这是常识好不好,瑞儿才多大,皇上幸她的时候还不到十四吧,年纪太小,加之她本身便有先天不足之症,虽天葵至却不算真正长成,母体不健如何坐得住胎,便这个孩子勉强保住,生下来也绝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