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自己在前头宫廊截住岳锦堂的事儿,变态这心思越来越难以理解了,对自己是有色心没色胆,不敢伸手,却看管着自己,弄的现在跟逍遥郡王说两句话都不行。
林杏一进来,伺候的宫女太监便都退了出去,在外头候着,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举凡乾清宫的奴才都有这点儿眼色。
林杏把手里的茶递儿了过去:”万岁爷吃茶。”
皇上没接,冷冷瞥了他一眼:”刚去哪儿了?”
林杏心说,这不明知故问吗:”奴才去前头值房玩去了,碰巧遇上郡王殿下便说了两句闲话。”
闲话?皇上冷哼了一声:”你跟锦堂统共才见过几回,有什么闲话可说,莫不是见锦堂生的俊,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林杏忍不住翻了白眼,真不想搭理这变态,可不搭理肯定消停不了,只得道:”真是闲话。”
皇上手里的折子扔在桌上:”是闲话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的吗?”
林杏是觉赌局的事儿让皇上知道不大妥当,可瞧这意思,自己不说肯定过不去,眼珠转了转,反正赌局也是岳锦堂弄得,自己不过跟着赚点儿外块罢了,都推到岳锦堂身上不就得了。
想到此 便道:”奴才是听说郡王殿下在宫外设了个赌局,赌御厨大比的输赢,奴才手里有几个银子,就动了心思。”
皇上脸色略缓了缓瞪了她一眼,接了茶过去吃了一口:”压了多少银子?”
这能说吗,不说是欺君,说了,不是把自己的底儿都亮出来吗。
”怎么?跟朕还藏着掖着,朕昨儿还在想,这赌钱的风气着实不好,想着该禁一禁了。”
林杏心里一跳,这要是禁了,自己去哪儿捞外块去,忙道:”也没压多少,不过就是一万两银子。”
”压得少了。”皇上轻飘飘吐出一句。
林杏微微一愣:”万岁爷,奴才就这点儿存项,都压进去了。”
皇上看了她一眼:”听底下的奴才说小林子赌运佳,十赌九赢,本来朕还当个笑话听,今儿底细想了想,倒有些道理,今年外头闹了几场灾,地里的庄稼都收不上来,可你那个回春堂倒是日进斗金分外红火,小林子,你可跟朕说说是怎么个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