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未曾替人施针过,所以手法仍非常稚嫩。
扎针期间,晋王好几次浑身猛震、冷汗涔涔,险些被活活痛醒过来。
楚时依忙完一切,本来想下人带她去偏殿休息。
但她忽然想起原书剧情,大婚之夜若是离了房,隔天就会成他人笑柄。
她无奈的在房内扫视一圈,决定先窝在一旁的罗汉床榻上,暂睡一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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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天色渐白,微微的光亮透进窗棂照入屋内,丝缕光束照在男人俊美绝伦的脸庞上。
喜榻上,陆承宇悠然转醒,起身见到缩在罗汉床上的娇小身影,才忆起昨晚自己成婚了。
罗汉床上,美人肤白如雪,在一片红的喜房映衬下,就连睡颜亦美得妖艳。
陆承宇视线接着扫过一旁案上的空药碗,冷淡的眉眼微微低垂。
他记得昨晚意识模糊间,有人小心仔细的喂他喝药,后来好似还有人拿针在他身上扎来扎去,令他浑身剧痛难耐。
陆承宇冷笑了一声,这女人果然死活不愿嫁他,新婚之夜居然胆敢趁他昏迷时拿针扎他。
他看着犹在沉睡的楚时依,眸色晦暗不明。
少顷,苏嬷嬷敲了敲内室木门:”王爷,王妃,该起了。”
按规矩,今日还得进宫拜见帝后,迟到不得。
浅眠的楚时依立刻惊醒,一睁眼便对上陆承宇毫无感情的黑眸。
男人眉如冰霜眸如雪,色冷淡疏离,仿佛天生就是个无心无情之人。
楚时依猛的打了个冷颤,连忙规规矩矩的坐起身。
”都进来。”陆承宇道。
先进屋的是王府的总管太监陈福。
陈福是自小照顾陆承宇的老太监,他先说了一长串的吉祥话,而后恭敬地跪下给楚时依行礼。
楚时依将早备好的荷包赏给他:”公公请起。”
书中,原主虽生于侯府却毫无手段,分明早备好荷包赏赐,与王府下人们初见时却不知打赏,导致在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得宠后,就连下人也胆敢给她摆脸色。
陈福笑瞇瞇的接下荷包,之后是负责贴身伺候陆承宇的苏嬷嬷和两个大丫鬟,同样对她行礼说吉祥话,楚时依一样受了礼,一一给予荷包打赏。
楚时依就只带了一个陪嫁丫鬟敛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