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你确定不是迫不及待的想完成昨晚未完之事?”
他削薄的唇角勾着邪肆的笑意,那双漂亮的眼睛满是轻蔑,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说词。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楚时依反射性的摇头否认。
方才陆承宇掐的力道毫无怜惜,她实在疼得受不住,犹是哭的梨花带雨。
她呜呜咽咽道:”我要是馋你的身子,我昨晚为何要不从?我为什么非得要等你不醒人事,才要跟你……”
后面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索性便不说了。
楚时依穿越过来前很少哭,也很厌烦遇到事动不动便哭的人,但原主这异于常人的痛觉,却总折腾得她痛苦难耐,眼泪更是根本控制不住,说淌便淌。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得太过于难看柔弱。
那极度压抑且细微的哽咽哭声,听得人心里都揪起来了。
陆承宇看着她,眸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眼中轻蔑已不复见,反倒多了几分探究。
眼前这名女子,与他影卫所打听到的宁安侯嫡女截然不同,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不似一个贵女会说的,乱七八糟,仿佛就像换了个人。
那日宁安侯拙劣的演技与说辞,他亦是一眼便识破,只是懒得拆穿。
他就想看看这对父女究竟有何意图。
陆承宇敛下眼中森然,白皙修长,节骨分明的大手跟着松开衣襟,而后挑开中衣。
线条流畅优美的锁骨与略显苍白的肌肤,随之暴露于空气之中。
男人修长的身体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分明,精壮结实,毫无一丝赘肉。
楚时依呼吸微微一滞,泪眼蒙眬,目光警惕:”王爷要作甚。”
陆承宇垂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不耐烦道:”王妃不是要施针?”
楚时依见他两颊病得异常潮红,嗓音微喘,她脑子里还同时间劈哩啪啦的浮现一堆药方,便知他身子难受得很。
她鼻尖萦绕着一股子药味,那是从陆承宇身上散发出来的。
自从他身中毒,便需日日饮药,连带身上都有淡淡的药香味。
方才他分明才饮下一碗药,居然才过一个时辰就又烧了起来。
楚时依不禁困惑,晋王这身子究竟糟到何等地步了?
难怪原主嫁入晋王府不到三个月,他就撒手人寰,可见这时他早已病入膏肓。
可他都病成这样了还这般盛气凌人,动不动就要掐死自己老婆,活该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