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樆一双深邃的凤眸望着槿桦清澈的眼睛,像是看透进她的灵魂深处,如静潭般平静无波的漆黑眼眸中只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
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也是明白的。
楚华樆薄唇轻轻勾了勾,声音低沉悦耳:”我知道。”
他随手将她拉得近了些,而后慢条斯理地起身,垂眸望着槿桦脸侧涌现的阵阵绯红。
楚华樆的容貌足以蛊惑众生,论起整个皇城中都甚少有人能及他一半俊美,墨色的长发如瀑般微垂。这样的角度和距离让槿桦本能地心跳加快,偏偏胳膊还是被对方握在手里的,让她想退一步也退不开,就连身体也不知不觉间又开始变得僵硬了。
楚华樆漆黑的眸子中带着点少见地变幻,他声音如同上好的冷质玉器,温冷却又透着种说不出的蛊惑:”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实现的。但总得让我先讨点利息吧?”
他说着,用手轻抬了槿桦的下颌,俯身吻了下去。
槿桦骤然睁大了双眼,整个人彻底僵在了原地,仅存的理智在顷刻间便化为乌有消散得一干二净。
楚华樆轻轻笑了笑退开了一小段微不足道的距离,修长的手指上移微微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像是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槿桦的心思,他低声开口问道:”还想问我马车上的事吗?”
槿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楚华樆换了一个位置,她身后便是那套花梨木黑漆木纹太师椅。楚华樆先前移了一步,槿桦本能地想向后退,脚跟轻移间便碰到了那张椅子,再次回过来时,她发觉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地坐在了刚刚楚华樆坐过的地方。
槿桦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可以退开的道路了。
楚华樆将胳膊撑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薄唇轻勾着将槿桦困在了自己的两臂之间。他微微俯身,再次轻吻在那双他这些日子忘不了的温软唇瓣上,声音低沉悦耳,带这种说不出的磁性:”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槿桦紧绷着的思绪,彻底断开了。
她怔怔地望着楚华樆。自马车那日起,槿桦脑海中便曾涌现过万千种思绪,却唯独这样的结果是她从来不敢去猜想的。这个想法像是与她永远隔着一层窗户纸,她从前一直都没有勇气去想那扇窗之后的事。
”傻死了。”楚华樆无奈蹙了蹙眉心,如玉器般微冷温度的指尖略过她的脸侧最终停留在她的下颚上,他声音轻缓语气斯理地开口道:”看来以后得好好教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