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樆直接俯身堵了她的唇不让她说话了。这下槿桦确实是彻底老实了。她耳尖霎时间涨得通红通红的,眸光潋滟,却再不敢开口了,纤长微弯的睫毛轻眨间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对方,哪有用这种方式不让她说话的……
楚华樆吻完她跟没事人似的,像是很满意她现在乖巧的状态,楚华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回身从架子上取了瓶药酒,示意她自己将手举好。
槿桦迫于他的”淫威”不敢不从,楚华樆拿着药酒一点一点扶在她受伤的地方。
楚华樆的容貌无疑是极为俊美的,五官深邃而立体,眼眸狭长微挑,从槿桦这个视角看向他刚好可以看见对方漆黑眸子里映出了她的影子。
那双可以将一切情绪悉数吞没的漆黑静潭里,唯独映着她一个人。
这样的认知让槿桦的心脏蓦地一紧。
楚华樆恰好抬眸望向她的眼睛,他薄唇轻轻勾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我这瓶药酒都快成专门给你备的了。”
槿桦垂下视线,声音低低的:”我再赔给殿下一瓶就是了。”
楚华樆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鬓角的碎发。
他缓缓道:”嗯,也不是不行。”
槿桦抬眸一怔,谁知下一秒便被他刚好伸来的手轻捏了下颌。
修长微冷的指尖轻触在唇边的感觉令她呼吸一滞,槿桦听见他腰间垂挂的配饰发出轻微碰撞的声响。
”但总得让我先收点利息吧?”
月底的时候,二皇子便得了皇上的圣旨还朝。听闻他前脚刚进了王府后脚前来拜访的人便络绎不绝,再加上年关将至更是给了这些人示好的理由,如此一来用门庭若市一词来形容恒王府如今的景象也不为过了。
早上楚华樆照例要去上朝,槿桦因着前些日子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要亲手做个香囊给对方,今日一早便同他一起出了门。
楚华樆将她送到了东市的街口,而后才往皇宫的方向走,槿桦沿着街市转了好几圈,这才意识到她现在一个男子的装扮好像去逛布庄进香料铺子挺违和的。
针线她那里之前还剩下不少,上次阿福帮王府里的女婢们买东西记错了数目,多出了不少好丝线出来,这批线质地极好卖的也贵些,阿福亏了银子正坐在那儿叹气发愁,正好让路过的槿桦给看见了。
她当即就给了银子把全部剩下的都给买了下来,含糊着说可以送给家里的妹妹用。阿福这叫一个感激,好不容易挣得那点银子差点全赔里面,多亏了有槿桦出手相助。他丝毫没有怀疑槿桦的说辞,还降了价,直接给她送到了房间里。
如今各式的针线倒是不缺,只是这布料和香料还是避免不了得出门去买的。
槿桦好几回想踏进去但看到里面清一色的全是姑娘,心里总有些怵头。她这一身淡绿色的弹墨藤纹窄袖锦袍混在那些颜色艳丽的衣裙里面怎么看怎么显眼。她要是买普通的布也就算了,偏偏给楚华樆用的还得是最好的锦缎,那通常都是姑娘们常爱挑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