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恪确实是不悦的。他提前听说了皇上有意安排此事便提早在宫中布下详尽的准备,谁知这出头的机会竟又被那个人给夺去了,凭他大皇子有几分能耐他楚怀恪心里还是十分清楚的,若是没有那个槿榆的出谋划策,他能赢?
笑话。
楚怀恪不由得暗怒父皇的偏心,槿家什么家势,槿榆是什么样的才学,得了槿家的助力意味着什么,人尽皆知!父皇凭什么允了他将槿榆留在府上的事。
他父皇指给他的那个侍读就是个废物,还不如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侍卫中用。他步步为营至今,父皇却偏心至此,大皇子也就罢了,凭什么连楚华樆那个毫无本事一事无成的人,身边的侍读也比他的强?
几轮对话下来,这个面容清秀的小侍读对答如流,色如常,不卑不亢,言谈举止间合乎礼仪,也懂规矩。不说才学至少面上也算过得去。再看他身边那个废物……
他冷呵一声,槿家的这两个人还真是站错了地方。
楚怀恪轻捻了一下手指,看向槿桦的视线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兴致,他声音带着几分低沉浑厚:”你可知,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改日,可想到我府上一叙?”
槿桦眸间闪过一丝讶异,二皇子这是明着让她投奔到他那里去。槿桦敛了敛色,垂眸应道:”二殿下英明武,在下不才,算不得良禽,再去叨扰到二殿下着实不合规矩。”
”不识抬举。”楚怀恪的眼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他转身朝四皇子微微颔首算作是示意,拂了袖直接回到了轿辇上。
楚景云目送着二皇子离去,如同看了一出好戏。他用余光瞥了瞥槿桦的表情,声音带着几分轻佻:”你还真是大胆呢,二皇兄的面子也敢拂。没想到倒是个这般忠心的。”
槿桦眸光微动,”四殿下言重了,槿桦愚钝,只是怕叨扰到他人,更是怕坏了规矩。我既奉旨入了王府,三殿下便是我的主子,我也只是凡事不可自作主张而已。”
楚景云勾了勾唇角,将视线收了回来,”那你家殿下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三天宫中的事?哦对了,你应该还没见到他呢。”
槿桦本能地警觉,”殿下怎么了?”
楚景云的眸光在槿桦看不见的地方有些意味深长,”也没什么大事。”
”你别紧张。”楚景云看着槿桦的反应唇角轻勾,似乎全然不觉这紧张感就是他制造出来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放松地轻佻:”不过是被父皇训斥了几句罢了。三皇兄不在状态……欸,你可知是发生了什么?”
槿桦的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皇上斥责?也就是说殿下他此次的表现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