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蓦地要自己待在王府了,她好像还有那么点不适应,这一年她要自己待在府里做些什么打发时光呢?
若是槿榆能留在皇城还好,可若是他被大皇子带了去,她在这皇城中还真是没个能说话谈天的人了。
楚华樆见她应了他一句又自己陷入了沉思,凤眸微挑了一下,抬起手轻戳在了她的额头上。
”每日都发呆,行李可都收拾好了?”
槿桦一愣,跟着重复了一句:”行李?”
楚华樆顿时不知该说她些什么好,”前一阵子就告诉过你要出发的日子了,怎么行李还没开始准备?”
槿桦动了动唇。殿下这是要带她去的意思了?
楚华樆显然是这个意思。
槿桦赶紧垂下视线,”殿下恕罪。我……我这就去。”
虽是行期将至,但好在楚华樆提醒得及时。也不知他家这个小侍读每天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怎么会觉得他出门能将她自己留在王府里呢。
槿桦收拾了整整一日,其实她要带的真没多少东西,行李之中大部分的地方都留给了衣服这类的物品。
这一趟路途远,东西待得越少越轻便。所以当槿榆听说她要同楚华樆一起去西极之地,给她准备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包袱时,槿桦想也没想就给他退了回去。
几日前,槿榆告诉她,此次大皇子出巡,他须得一同前往随侍。
如此一来槿桦要远走西北,而槿榆去的是东南。这两个地方相距甚远,完完全全是相背而行的两条路,就连以后的书信往来也没那么方便了。
临行前,槿榆约她在城东的茶楼里见上一面。槿桦如约去了这个他们每次见面的那间雅间,沏了一壶好茶,算是相互之间临别饯行。
说起来这还是自那日东巷马车边一别后的第一次相见。前一段日子有柳瑞诚在外面闹心,槿桦便很少出府了,后来柳家的事情解决,她也最多是跟槿榆写写信,一直没能寻得机会跟槿榆好好说明。
蒸腾的水汽盘旋而上,槿桦轻抿了一口热茶,开口道:”上次的事还要多谢哥哥成全。我知道父亲能够妥协哥哥你定是在其中费了不少心思。万氏那边也全都靠你在制约。”
槿榆摇摇头,”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