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气息不稳,一半是累的,另一半是气的。白家这办的是什么事儿啊!
白素锦醒来后对外托辞因为头部受伤,事发当日的事记不清了。实际上并不全是借口。她记得事发前几日,白三小姐在广蚨祥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信中简要说明了苏荣豢养外室,并且那女子已经身怀有孕的事,信末尾还附上了城西帽儿胡同的地址。白三小姐随后私下查证了此事,却一直忍而未发。
过了几天,也就是事发当日,白三小姐再次在广蚨祥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约她单独在小荷庄附近不远的普济寺见面,另有要事相告。白三小姐将清晓打发回府,自己前往,结果马车就在赶往普济寺的路上出了事。
那个约她相见的人,身份是谁,是敌是友,白素锦不得而知,只好对外宣称记不得了,以不变应未知。
但有一件事白素锦可以确信,所有事情的结点就在于和苏家的这门婚事。
如今她退婚在前,没几天,苏家就要和白家三房的二姑娘白宛静提亲,其中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白素锦还真是一时搞不清。
老太太传话找,白素锦也不方便耽搁,起身就告辞。刘大掌柜一路送她到后院东门,临上车前,色郑重地跟白素锦低声说道:”表小姐放宽心,老太爷提前递了话来,说万事有他。”
”多谢大掌柜,这次意外,也累得大掌柜跟着费了。放心,我既然已经和苏家退了婚,就不会再为这种事耗。”白素锦说这番话时眉目清明,气定闲,刘大掌柜遂稳下心来,目送她乘坐着马车缓缓驶进人群中。
白素锦带着夏妈妈进府后直奔福林院,待小丫环通传过后才迈步进了蝠厅。
一进门,就看到二姑娘白宛静竟然跪在厅里。
视线迅速扫视一圈,这次连白二爷和白三爷也在,白家的主子们算是聚全了,不过,这气氛可比当日自己退婚时的凝重多了。
白素锦从容大方地走上前给老太太和两房长辈问过礼,然后色自若地寻了个位置坐下,眼不曾在白宛静身上多停留一秒。
过了好一会儿,白老太太重重叹了口气,色疲惫地看向白三爷,气虚乏力道:”老三,静姐儿是你的闺女,出了这等事,还是你亲自给大房、给锦姐儿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