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确是你的错!”皇帝森然道:”你以为让御史出头别人就不知道你是背后主使了,此事一过,你让旁人如何看待你这个太子!”
他视线如电,直直地刺着太子,太子感觉身上像压了雷霆万钧似的,根本抬不起头来。
”父皇,儿臣犯此大错,请父皇责罚。”
太子心里惊恐极了,皇帝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他恐怕太子之位不保了。
看着他跪在地上仓皇失措的样子,皇帝眼暗了一暗。
他想起了他的亲生儿子元太子徐令睿,会声音清脆地叫他父皇,那天他拿着玉玺乱盖章,被他训斥,罚他跪在门口,谁知他惊惧交加之下发了高烧,三天三夜不退,便夭折了。
他烧的直说胡话,还不忘喃喃地说请父皇责罚。
皇帝放在案头的手抖了抖,最终道:”你是太子,是国之未来,日后做事要想想后果,若还像此事这般打压异己,你这个太子也不要做了!”
太子霍然抬头!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次就不追究了吗?
皇帝的语气非常的严厉:”回去反思五日,上折子自辩,若再有下次,你也不必来见我了。”
出了养心殿,阳光照在身上,太子仍觉得不可思议。
竟然只是禁足五日,上折子忏悔,这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实在不像皇帝的性格。
他必须找幕僚好好商量一下。
这边纪清漪姐弟与陈宝灵一起登上了回平阳侯府的马车。
下了马车,三人就直奔太夫人的正房。
劫后余生,平阳侯府到处都洋溢着新生的喜悦,仆妇们步履矫健,行动如风,脸上带着笑容。
”大姑奶奶,表小姐,表少爷,大喜,大喜。”杜嬷嬷欣喜地迎了他们朝里走:”侯爷被无罪释放,官复原职。世子爷加封正三品的御前勋卫首领,眼下大家都在太夫人的上房呢,就差您三位了。”
”真的吗?爹已经回来了?”
陈宝灵哪受得了这一步步走呢,早按捺不住提着裙子朝上房跑去了。
纪清漪笑着问清泰:”你要不要跟宝灵一起?”
”不要。”清泰步履稳健:”我跟姐姐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