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我虽然没有亲姐妹,外祖母家的表姐妹却也有,姐妹多了才热闹。两位妹妹若是不嫌弃,可经常到宁王府来。”
薛容与薛宛都站起来应了,竟是话很少的样子。
安乡侯夫人看了,瞪了女儿一眼,纪清漪只做没有看见。
薛容被母亲警告,接下来叙话的时候,热情了许多,薛宛却依然不怎么愿意开口,脸色隐隐发白。
等到用午饭的时候,只有薛容来了,薛宛竟是没来,安乡侯夫人说她身子不舒服,纪清漪也并不放在心上。
等到席散了,众人送了纪清漪与徐令琛离开,薛容方回到内宅去看薛宛。
薛宛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哭过一场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薛容语气严厉:”你竟还痴心妄想吗?刚才若不是我在母亲面前替你描补,万一漏了行迹,你让世子妃如何看我们?如何看我们安乡侯府?”
薛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毫不惧怕地与姐姐对视:”你也知道是这个时候了,那你为何不将抽屉里的那对金铃铛丢掉?”
小心翼翼珍藏多年的隐秘猛然间被人揭露,薛容好似冷不防被人对着胸口重击了一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薛宛见姐姐脸色一变,心里登时生出一股后悔。
薛容扶着桌子,好一会才道:”你……你如何得知?”
”哼!”薛宛本想对姐姐道歉,面子上却放不下来,只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将那铃铛视若珍宝,偏又不是赵三所送,我慢慢查访,自然能得知。”
”本以为这个秘密会藏在我心底,无人知晓的。”薛容苦笑一声:”原是我不该藏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薛宛听她说的凄苦,心里后悔更甚,待后来听她说是龌龊的心思,情绪立马激动起来:”琛表哥那般优秀之人,我便是喜欢了他又如何?我不偷不抢清清白白的,怎么就龌龊了?”
”从前殿下并未婚配,喜欢他自然无妨。”薛容道:”可如今他有主了。”
薛宛脸色就是一变。
是啊,他成亲了,有主了,是别人的丈夫,自己惦记别人的丈夫,怎么都不算清白了,说是龌龊并未冤枉。
她突然瞪着薛容道:”我不甘心,凭什么一张圣旨就能让琛表哥变成别人的丈夫,这是皇帝逼的,不是琛表哥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