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她对”男女有别”这件事毫无意识。
”不行,绝对不行。”阮玉霞低声嘱咐,”侯爷与先将军大人情同兄弟,很保护少将军,为教他能全心全意的习武及研读兵法,严禁府中有年轻女子出入,若他知道你是女孩,轻则将你我驱逐出府,重则将你我入罪,所以你绝对要小心,懂吗?”
俞雨牧别的不明白,但”轻则驱逐出府,重则入罪”这几个字,却听得特别清楚,连忙点点头,”小牧明白,霞姨别担心。”
”嗯。”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脸,”孩子,希望你有好日子过。”
就这样,俞雨牧住进剑心斋。
侍童的工作并不繁重,尤其楼一刃是个好伺候、没特别脾气的主子。
他作息规律,每天天未亮便起身打坐练拳,之后沐浴更衣,接着再用早膳。
膳毕,是他研读兵书、史学及涉猎各种学问的时间。午膳他用得较晚,随后小憩两刻钟,再继续读书。
每三天,他会到校场参与武技演练、实战及骑射训练,而身为侍童的俞雨牧自然也得跟随。
依理,她也必须学习武艺,但她个儿跟年纪都还小,因此楼一刃并未如此要求她。
一眨眼,俞雨牧已在将军府中待了三个月。
时值正月,楼一刃依照惯例先祭拜双亲,之后便驱车前往安国侯府向段国桓伉俪拜年请安。
这一天,他会在侯府住下,翌日便进宫面见祁王并参加年宴。
一切与往年无异,只不过今年他身边多了一个俞雨牧。
在他眼里,他不是个卑微的侍童,而是将他视如亲弟,就如同段世渝将他视如兄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