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爽落起身,笔直走出咖啡店,穿过街道,亳不留恋。
有男朋友了?他愣怔了许久才消化这项讯息。这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难道他私心以为性烈如她,难以开启任何新恋情?
所以才能这么冷静,不被激怒吗?他当初千方百计将她推开,为何听闻她有了男伴,完全没有祝福的欲望?
他的咖啡此时才送上,店员见他落单,体贴地询问是否以纸杯装外带,他摇头拒绝,执起杯耳,凑近唇缘尝了一口,清新酒香沾舌,如她所言,应该是一杯好咖啡,但一咽入喉头,只尝到苦涩。
他隐约感到自己错失了什么,却找不到方向。他近年来费尽心机不让她的形影干扰自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证明效果有限,有生以来,他对一个女人感到万分懊恼,千般踌躇。
梁茉莉?为何叫做茉莉?
☆☆☆
玫瑰就是玫瑰,绝非茉莉。他第一次遇见她,她宛如一朵盛放的玫瑰。
在一场他记不得发起名目的社交酒宴,他看见了她。
他当时已创业多时,早已失却玩乐的兴致,如果不是为了维系人脉,他根本懒得拨冗赴宴。雷同的场合,他见识多了群芳争艳,那晚根本提不起特别的兴头,在众人间周旋了十多分钟,除了和酒宴主人高谈酒类知识,就是找个安静角落拿出手机和下属讨论如何拿下一笔棘手的生意。
就在他严肃万分地接打电话时刻,数度感应到某种探询意味的视线在他身上梭巡。女性的青睐他经验良多,但类似研究剖析的目光算是初逢,他被生意对象更改合约细节的要求搞得极为困扰,无暇寻找注目来源;半小时后,他和下属探讨出了一点眉目,谈话终于暂告一段落。他松口气,回身望向喧闹的偌大客厅,巧合地捕捉到了目光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