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好衣服,她不经意透过窗户看进母亲房内,发现娘正背靠着床头抹泪,她紧抿着唇,忍不住抬眼望天。
天空依然湛蓝,日光晴朗,然而入秋的风却显得有些凄凉萧瑟。
她其实也很想落泪,只是她早已没有哭的权利。
娘亲身子虚弱,也不喜与人争,除了那几亩薄田维持着两人饿不死以外,她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坚强。
她必须像个男儿一样坚强,她们才能够不受欺负,才能够让娘亲继续抱着连她都觉得虚幻的执着,等待着名义上是爹亲的人归来。
只是能归来吗?她不禁这么反问自己,却胆怯地不敢回答。
重重叹了口气,宛萧潇背上竹篓子,往娘的房间喊了声,便带上柴刀上了山,干瘦黑的身子独自走在上山的小径上,只显得凄凉。
不管未来如何,她都不能后退半步,因为只有好好的活着,她们才能够这样傻傻的等下去。
小河村附近的山头不高也不深,鲜少听见有什么大型野兽出没,所以不少妇人或者孩童都敢独自上山来采野菜山珍,成年男子胆大些的也敢走远一点去砍柴回家里用。
宛萧潇打小在那样鸡飞狗跳的环境下成长,森林里的毒蛇野兽她反倒不觉得可怕,且为了避开那些爱说人长短的妇人,她常常独自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