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当众背诵,居然能一字不错,连背了七篇,居然还是一副尚有余量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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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不仅仅是内舍的学斋,上舍某些课程也会在其中进行讲授。
就比如这时,上舍学子才结束了礼法课,谢嘉言走的晚,一出门,就瞧见另一边房屋前围了一圈人,在看里面的热闹。
谢嘉言走到他们身边,冷冷地道:”里面在授课,你们围在这做什么。”
围观的学子转头瞧见是他,自觉让开了位置,谢嘉言虽然年纪小,可太学里没有哪个敢因此轻看他。
一个学子小声解释道:”里面没在上课,是有个小姑娘在背书,声音怪好听的,我们就在外面看看。”
”那小姑娘挺厉害,我听她背了一会,一点卡顿的地方都没有。”另一个学子接着说。
背书?
谢嘉言皱着眉往里看,果然瞧见了一个矮矮的粉裙小姑娘站在讲台上,双手备在身后,抑扬顿挫地在背书。
头上梳的小花苞随着她摇头幅度一晃一晃,看起来……怪乖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书童说,这小姑娘好像是今天突然转到内舍的,照宋学官那性子,肯定不会那么轻松叫她过关,”一个稍微知情的学子小声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谢嘉言瞬间明白过来,这小姑娘应该就是那沈明姝了。
都说字如其人,可回想那斗大一个的字,他实在无法将之和眼前这个娇小的小姑娘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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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宋学官声音沙哑,终于开口叫明姝停下来,他看向她的眼变得很是复杂,”今日就到这里。”
背了快两个时辰,期间不曾停断,明姝的嗓子干涸得生疼,见宋学官要吩咐下课,她举起手,哑着嗓子道:”老师且慢。”
她的目光在底下学子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那个提出质疑的黑衣少年身上:”这位同窗方才可是觉得我不该入内舍?”
那黑衣少年被明姝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又想到她方才出色的表现,不由摸了摸鼻子,半羞半恼地嘟哝:”说好的是头名入内舍,你却突然加进来……我当时是觉得,就算再要多进人,也该是优先第二名吧……”
”可我已经依照学官的指示,给大家展示了《礼记》的背诵……”
沈明姝目光转向宋学官:”那么,这位同窗不妨也让我观摩观摩内舍学子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