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投河失败,平家人把她关到成亲之日,每每听到外头谈笑声不断,只有她一人孤独的被关在柴房里,在暗无天日的日子,她终于认命,不再跟命运抵抗,但她也是个韧性强的女子,既然命运不可违,那她就想办法在这个地方求生存。
她想,只要她乖巧安顺、殷勤体贴,让丈夫找不到挑剔的地方,也许就不会被虐死了。
况且她从小操劳,皮粗肉厚,生命力应该也会比较旺盛,打啊骂啊她都很习惯了,应该也能撑得比较久。
车相烨一屁股坐上雕花矮凳,平昭芙立刻手脚麻利的帮他盛粥布菜,动作晚了一步的丫鬟站在旁边交头接耳。
”这夫人是奴才做惯了吧?”
”毕竟是佃农出身的,又是童养媳,在家应该跟个奴婢没两样吧。”
她们的声音不大,车相烨没听见,但离她们较近的平昭芙隐约听得到她们的交谈,顿时又有些茫然,直觉自己似乎做错了。
她有些担忧的注意着车相烨的动作,万一他发火时,可以在第一时间闪过要害——对常被打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反射性的动作了。
车相烨觑了双手交握站立一旁的平昭芙一眼。
”坐下用饭吧。”
”我、我吗?”她可以坐下用饭吗?跟这样的有钱大老爷?
”不然谁?”
”是、是的。”
平昭芙连忙帮自己盛了碗粥,坐到另一端去。
见他动筷了,平昭芙才敢端起碗。
这白米粥一入喉,平昭芙顿觉自己活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