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哪会不知他是给陆敬澜当说客来了,青翎发现她表哥有当媒婆的潜质,专爱保媒拉纤,却又是个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自己跟陆敬澜根本不是一条道儿上的,硬拽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
更何况,自己才多大,就算早恋也太小了些吧:”表哥过了年就进国子监了,更该刻苦攻读,哪还有玩乐的心思,翎儿在这儿岂不拖累了表哥。”
翟子盛嗤一声笑了:”你少那这样的话儿堵我,表哥还能不知你的心思,不就是不待见敬澜吗,你倒说说敬澜究竟哪儿对你不好了,你这么巴不得避开他?”
青翎白了他一眼:”表哥这可是胡说了,我什么时候不待见敬澜哥哥了。”
翟子盛:”你别嘴硬,表哥可不是傻子,不过,我可跟先跟你撂句话,你别瞧敬澜脾气好,却是个极执拗的性子,严先生就曾说过,敬澜是个认准了十匹马都拽不回头的,他就想对你好,你不乐意能成吗。”
青翎:”表哥再胡说,我可不理你了 。”
翟子盛心知不能逼的太紧,忙伸手抓住她:”别恼,别恼,表哥跟你说笑呢,正格的,今儿可是十五,先头咱们约好一起去逛灯市的,你不会忘了吧。”
青翎没好气的道:”逛灯市也得天黑啊,这会儿大清白日的瞧什么灯。”
翟子盛嘿嘿笑道:”我知道得天黑,不过是怕你忘了,提醒你一句罢了。”
青翎懒得理他,转身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这次虽说才来了十几天,倒是比上回住了俩月的东西还多,娘亲那些交好的夫人们,每一个都给了见面礼,大多是首饰,有戒指,有手镯耳坠子,还有头上戴的簪子一类。
青翎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来的时候如此匆忙,娘还戴了一匣子首饰,就是预备着给见面礼的,还有舅母叫针线房给自己做的衣裳,不知是不是为了讨舅舅欢喜,才做的表面功夫,上回自己住了两个月,舅母也没说给自己做件儿衣裳。
青翎倒不是挑这个理,只是觉得舅母这个人太过虚伪,眼界所限,格局太小,也难怪嫁了舅舅这么多年,依然打不进京里的女眷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