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这个倒是听舅舅说过,国子监的监生不过就是挂个名儿,尤其像他们这样荫监的学生,大都家里请了博学的先生,谁会入监去当正儿八经的监生,不自在不说,也学不到什么有用的,入监就是个资格。”
青羽听了道:”明年便是会试之期,这么说,表哥明年就能考试了?”
青翎看了大姐一会儿:”大姐你这么希望表哥考中啊。”
青羽白了她一眼:”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还盼着表哥落榜不成吗。”
青翎心道,自己要是大姐,就天天祈祷表哥落榜,要是表哥真考中了,就舅母那个脾性,估摸翟府都招不开她了,对大姐这个儿媳妇儿,也会更看不顺眼:”会试可没这么简单,听说国子监每年都有岁试,成绩优异者方可推荐会试,而这样的人大都是苦读考进去的寒门子弟,绝少有荫监生。”
青羽愕然:”如此说来,表哥入国子监岂非无用》”
青翎:”怎么会没用,只要是国子监的学生可直接参加乡试,考取举人之后,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参加会试了吗,比起像大哥这样从童生开始考的可便宜多了。”
青羽遗憾的道:”我还当入了国子监就能考科举了呢,外头不都这么说的吗。”
青翎:”这么说原也没错,只不过需成绩优异出类拔萃者方可,便是大哥的童生试,若县试府试院试,都是前几名,州府的学政大人具名作保,入了国子监,也需考过了国子监的岁试方可,无论什么时候人才都需要层层选的。”
青羽叹了口气:”如此说来真不简单呢。”
谷雨道:”可不是,天下这么多读书人,若是简单,都能考中,朝廷哪有这么多官职给啊,就是因为难,才稀罕啊。”
青羽:”如此看来才高八斗的敬澜表哥最有希望了,只是他的身子不好,怎么又学骑射拳脚了?”
青翎也纳闷啊,就陆敬澜那个弱鸡似的身板儿,风吹吹都恨不能倒了,学骑射拳脚,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陆家又怎会答应的。
再有,他给自己画这么多跟连环画似的生活图做什么?是想让自己知道他做什么吗 ?还是想让自己也画。
青翎想了想,觉得自己大约想多了,自己虽也能画几笔,却不想把自己的生活都画下来给陆敬澜,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