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屋先头是一间,后用隔扇隔成的两间,伙计搬了个凳子过来,放到隔扇边儿上,青翎坐下贴着耳朵听外头说话儿。
青翧一进来就忍不住看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吃茶的小子,心说,长得倒真好看,只是那个样儿瞧着有些不稳重。
青翧看他,他也看青翧,看了两眼,猛地站起来走到青翧跟前儿,凑近他打量一遭,有些迟疑的道:”你……是胡青翧?”
青翧点点头:”正是,这位公子认识在下?”
安乐王围着他转了一圈:”长得倒是挺像,怎么看着就有些不对劲儿呢?”冲立在一边的白面男子招招手道:”你也见过他,你来认认,可是当年那个小子吗?”
那白面男子也打量青翧一遭,点点头:”瞧眉眼儿是一个人。”
安乐王摇摇头:”怎么我瞧着像是两个人呢?记得是个唇红齿白挺漂亮的小子,怎么这么黑,而且也太壮实了,没那个秀气。”
白面男子道:”爷,这可都过了五年了,五年前年纪小,秀气些也寻常,如今长大长高了,自然就壮实了。”
这个理由仿佛也没说服安乐王,安乐王眼珠子转了转,倒是想起什么,从自己怀里掏出个鲁班球来递给青翧:”这个你拆拆看?”
青翧心里乐开花了,这几年跟二姐在一处玩儿,别的没学会,倒是这鲁班锁怎么解,学的极溜儿,他二姐聪明,只照着二姐说的法子,拆这个一点儿都不难。
想到此,接过来,三两下就拆装了一遍儿,还给了安乐王。
安乐王这才觉得没认错,拍了青翧一下:”这些年你怎么不进京去了,我去陆府找了你好些回,都没见着人,陆敬澜倒是见过几次,他说你回家闭门苦读,备着考童生试呢,我也不能出京找你玩,怎么样,以你的聪明,早该考过了吧。”
青翧脸色颇为尴尬,心说,考个屁啊,小爷最烦的就是念书,琢磨刚二姐不说跟这小子就是偶遇的吗,怎么听这小子的话音儿,像是颇有交情的样儿呢。
想着看向自己的爹,胡老爷这才从惊愕中回,咳嗽了一声:”原来这位公子跟犬子竟是旧相识,伙计还不给这位公子换新茶来。”
伙计刚应了一声,安乐王却皱了皱眉:”你们家的茶实在的难喝,不喝也罢。”说着一把拉着青翧:”你想喝茶,去我哪儿,我哪儿有的是好茶,还有好些稀罕玩意给你瞧,走啦。”说着拖着青翧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