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叫青翎避开了,就算再傻也知道,不能让安乐王知道青翎的身份,不然以后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儿呢。
娘娘腔早上跟着熊孩子来的时候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对胡家的铺子眼皮都不带夹一下的,如今倒格外客气,尤其对胡老爷更是谦恭:”我们家小主子跟青翧少爷久不见面,今儿好容易故友重逢,便有说不完的话,一时半会儿的舍不得分开,又怕胡老爷惦记着,就遣了奴才来给老爷送个信儿,我们小主子留青翧少爷住几日,回头奴才亲自送少爷家去。”
胡老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道:”既是故友久别重逢,不舍得分开也是有的,只是青翧的大姐,订的下月里的好日子,家里头正忙乱着,不……”
胡老爷话未说完,娘娘腔就笑着截住话头:”我们家小主子也知道贵府大小姐的喜事儿,特意吩咐下了,若有忙不过来的,胡老爷尽管开口跟奴才说,这冀州府内,不用我们小主子出面,奴才说句话也顶些用。”
胡老爷哪敢用这位啊,忙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怕家中有急事,不知去何处找人?”
娘娘腔道:”这个倒不难,我们家小主子,如今就住在冀州府郊外文家的别院里,胡老爷若有急事,可遣人去别院,只跟门上说是胡家的人,就成了。”
胡老爷说什么,人家堵什么,也只能点头应了,送着娘娘腔走了,回来看了女儿一眼担心的道:”小翎儿你说不会是青翧露出什么马脚,给这个安乐王瞧了出来,扣住不叫回家了吧。”
青翎摇摇头:”爹放心吧,不会的。”
胡老爷倒不信:”你跟青翧虽是龙凤双胎,长得虽像,却终究不是一个人,青翧这小子成天就知道玩,肚子里可么多少学问,这不说话光瞧着还过得去,一张嘴还不露了啊。”
青翎:”爹您可别小瞧青翧,这小子虽不喜读书,却比谁都机灵,尤其善机变,叫前头那两位先生给训出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应该能应付过去。
更何况,我跟安乐王也不过才见过两回,且都是匆匆就过去了,话都没说过几句,他对我的印象也只停留在会解鲁班锁,如今青翧也能解开,还有什么疑心,毕竟他对我并不熟悉,哪知我是什么样儿。
再有,若青露馅了,也不会这时候还不放回来,据我看安乐王的性子,虽有些蛮横,却并非胡搅蛮缠的,既留下青翧,就说明两人相谈甚欢,没准正成了朋友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