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点点头,捧着瓦罐看了一会儿,放到了窗台上,抬头看着青翎,她心里最羡慕二姐,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自己就不行。
青翎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不禁道:”春分刚说的是,别总在屋子里闷着,多出去走走,心情就好了。”
青青低下头咬了唇不吭声。
青翎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却重,其实她额头的胎记不是多难看,是她自己太过在意,生怕别人看见,才变成这样。
如果是在现代,这根本不叫事儿,现代的整容技术都能把一个人整成另外一个人,更何况胎记了,但这里是古代,没有这样先进的技术,这个胎记会伴她一辈子,所以还得她自己看开才行。
青翎跟她说了树牛子赛跑的事儿,说自己跟敬澜哥哥赢了大哥跟青翧,青青忍不住道:”敬澜哥哥不是病了吗,怎么也出去了?”
青翎:”是我拉他出去的,总在屋子里待着,只会病的更厉害,今儿跟我们在外头玩了一上午呢。”
见小妹有些动心,遂道:”陈先生放了大哥他们六天假,刚顺子说,西边祖父前年种的那颗桑树结了好些桑葚,已经熟透了,红里发紫,别提多甜了,大哥说明天我们过去摘些回来,小青青也一起去吧,那边儿树多,可比屋子里凉快多了。”
青青听得向往,终于点了点头,春分兴奋的不行,只要三小姐出去,自己也能跟着去,毕竟年纪不大,又是庄户人家的孩子,没有不想玩的,等青翎一走,就忙着收拾衣裳帕子什么的。
翟氏听说小女儿也答应出去走走,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要是青青能常出去走走,或许性子也能开朗些,才八岁的小丫头,成天待在屋里暮气沉沉的像什么话。
生怕青羿心粗,青翎玩疯了忘了照顾妹子,再说,还有敬澜呢,敬澜的身子弱,要是有什么闪失,自己怎么跟陆家交代。
思来想去索性叫大女儿青羽也一起跟了去,又怕大日头底下走过去晒得慌,叫管家胡三套了牛车,拉着他们过去。
见她不放心,奶娘道:”我这些日子正想着瞧瞧外头的景儿,正恰好跟他们出去走走。”
有奶娘跟着,翟氏点头:”奶娘跟去就妥当了,青羿子盛外头瞧着稳重,到底年纪不大,平常时候还像个样儿,一沾上玩儿可就成孩子了,敬澜病歪歪的,青羽虽是大姐,可那几个小的一玩疯了,只怕也拘不住,再说还有青青,只是奶娘也别特意管束他们才好。”
奶娘:”小姐就放心吧,老婆子省的,就在旁边儿远远的瞧着她们,别出事儿就行,说起来也可怜见的,才多大点儿的孩子,就成天抱着书没日没夜的念,我瞧着都心疼,好容易得了假,且由着他们撒会儿欢吧,只不过敬澜那孩子有病,跟出去恐怕不妥。”
翟氏:”说起这个也了,今儿二丫头拽了他出去,我这心里也跟着敲鼓呢,万一有个闪失,月容不得急死,刚他们一回来,我就过去瞧了,那孩子洗了澡,正在窗下看书呢,瞧脸色倒比昨儿好了些,或许真叫二丫头说着了,这孩子没什么大病,就是在屋里闷的,你瞧咱家青青不也一样,从小不出屋,也是弱巴巴的总闹病,倒是二丫头,从能下地就跟着她大哥满野地里头跑,跟个小牛犊子似的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