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比三哥要和他斗蛐蛐更恐怖的事吗?!
柏炎奈何。
想起苏锦的话,还是温和道,”柏远,我是认真的。”
柏远收起‘如丧考妣’的色,试探道,”三哥,你是不是昨日回去的时候摔到头了……”
柏炎凌目看他,强压着恼意道,”要么斗蛐蛐,要么回去偏厅跪着,你选一个。”
柏远知趣坐下。
”怎么斗?”他适才温和些。
见他似是真的要斗蛐蛐,柏远朝他道,”首先要称重,要大小和形状相当的才可以放一处斗,三哥,这两只一看便差不多,我们各选一只,认得自己那只,而后放到斗盆便是。”
”三哥你先挑。”柏远来了兴致。
柏炎选了离自己近的。
柏远又从一侧拿起尖草递给他,一面道,”稍后若是僵持不动,可以用尖草撩拨口齿,激起振奋角斗。”
他说得头头是道,亦兴趣十足。
柏炎看了看他,照做。
斗盆不大,两人都低头,一低头,似是就凑到一处。
两人都有些不怎么习惯。
柏远却是高兴的,小时候,三哥同他也曾同他亲厚过,柏远便笑,”三哥小心些,你这只要输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输?”柏炎傲娇反驳。
柏远笑,”要不,压些彩头?”
柏炎抬眸问,”怎么压?”
柏远笑笑,”赌一百两黄金?”
柏炎面不改色,”两千两。”
柏远恼火,”你这是仗势欺人,明知我没那么多……。”
柏炎冷冷道,”我就喜欢仗势欺人。”
柏远微怔,片刻,竟”噗嗤”一声笑出来。
柏炎亦笑了出声。
两人就这般笑了许久,印象中,他兄弟两人已许久没有这般凑在一处。
青木瞥目,啧啧,酸死了。
酸死的平阳侯扔了尖草,”再来!”
柏远笑不可抑,”三哥,要不还是不来了吧,都输了三次了……”
柏炎也笑,”那去跪偏厅啊。”
柏远敛了先前的得意之色,心中嘀咕,心如海底针,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