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得,柏远眼前一亮,”不如,等三哥和三嫂回京的时候,我一道回京,这样路上还有个照应,母亲才更放心,也不用我路上闯祸和惹喽子,这样可好?”
柏炎凝眸他。
柏远就差恳求了,”我难得在三哥这里呆上一段时候,再说了,母亲眼下也没功夫管我,她近来在操心瑞盈的婚事呢……”
听到此处,柏炎眸间微微滞了滞,没有接话。
柏远叹道,”对了,前不久瑞盈不还是去看澜州看表姑母了吗?许是眼下还未回京呢。”
言及此处,柏炎的脸色已有几分难看。
不是没有回京,而是私下跑去洛城见南阳王世子罗晓去了。
当日在洛城,他赶在瑞盈与罗晓见面之前将人拦了下来,又让区廷从洛城将人绑回了京中。
区廷刚正不阿,瑞盈拿他无辄。
眼下,瑞盈应当送回了京中,区廷也自京中折回。
此事多一人知晓不如少一人知晓,柏炎也不准备同柏远说起。
瑞盈自幼是母亲的心头肉,但性子随母亲。
瑞盈的婚事,母亲最为看重,却断然不会是同平阳侯府交恶的南阳王府,此事是母亲心中的疙瘩,他亦不知母亲要如何处置。
当日,若不是他正好去了洛城,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见柏炎出,柏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三哥?”
柏炎回,”你在云山郡多留一段时日吧。”
柏远喜出望外。
柏炎却想,眼下瑞盈回了京中,怕是要同母亲起争执,柏远不再也好。
柏远却不知其中缘由。
说话时候,柏子涧来了苑中,”侯爷。”
柏炎颔首。
柏子涧上前,将手中信笺递于柏炎,”是二爷的信,从严州送来的。”
柏炎指尖微滞,伸手接过。
严州是外祖母家中,二哥自幼体弱多病,在外祖母家中静养,这封信是自严州送来的。
柏炎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