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意上头,应是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口齿有些不清,似个孩子般胡乱说着,母亲应了他去苏家提亲,母亲骗了他,他心中很难过,比拔箭时候还难过,如死过一回,那剜心蚀骨还记得……
苏锦喉间咽了咽,眸间缓缓氤氲。
她伸手抚了抚他额头,俯身吻上,轻声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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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脑中还有几分浑浑噩噩。
这万城的梅子酒很有几分上头,尤其是后劲儿有些大,柏炎有些记不大清回苑中的事。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
柏炎微楞,她的头枕着他胳膊处,整个人就这般跪坐在地上,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睡得却安详宁静,心无旁骛,好似心中踏实安稳。
他本是想唤她,嘴角却勾了勾,认真打量了她。
越生越美了,他初次在清和寺里,凭一幅侧颜和背影竟都未认出她来,他亦未想到,她已出落得款款动人,便是俯身悠悠一叹,都美得摄人心魄。
他将她抱起,她迷迷糊糊睁眼。
他吻上她嘴角,朱唇轻尝,”睡吧。”
她清浅应了声,他替她掖好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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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严州去的一路,似是便通畅了。
路好走了些,也没有再遇到大雨堵了路途。
八月二十,马车便行至了严州城门口。
苏锦从来到过严州,撩起帘栊,才见城门巍峨。
果真是南边的重镇。
苏锦尚未放下帘栊,便见城门口有人上前相迎,她认得,是柏炎的二哥。
柏远惊喜,”是二哥?!”
柏远同柏誉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听说二哥同三哥兄弟二人生得像,当下,见柏誉迎面走来,柏远便一眼认出了柏誉。
柏远眼中是惊喜,柏炎眼中却无多少惊喜之色。
柏誉目光头来,柏炎嘴角淡淡勾了勾,兄弟二人会。
柏炎先牵苏锦下了马车,柏远紧随其后。
还不待柏炎开口,柏远热忱唤了声,”二哥!”
柏誉微楞,稍许,温和笑道,”四弟。”
柏远挠了挠头,叹道,”二哥,你同三哥生得真像。”
柏炎和苏锦眸间都滞了滞,柏誉眼中亦是微滞,柏炎尚来不及开口,柏远又道,”可是,我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二哥和三哥,全然就是不同性子的人。”
柏炎敏感看向柏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