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只得继续扇扇子。
稍许时间过去,自己也热的额头挂了涔涔汗水,也有汗水顺着额头流到脸颊处。
她的衣裳正式,还不似早前丫鬟那一声轻薄。
再隔一段,已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大凡她停下,或是朝自己扇扇,太老夫人处便会轻吟或轻哼一声,苏锦也拿捏不准,太老夫人可是有意的。
昨日柏炎是与外祖母起了冲突,但外祖母应当不至于会拿她出气。
但眼下,似是应当故意的。
她也无从唤旁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锦已在窗边站了小半个时辰,手亦酸了,太老夫人还是没有出声。
苏锦额头已被汗水浸湿,脸色有些红,也有些口干舌燥。
却不知外祖母处,还有意要如此多久。
只是外祖母不出声,屋外也不会有人进来,而眼下,外祖母似是真睡上回笼觉了。
已站了近一个时辰,苏锦只觉有些炫目。
屋外脚步声传来,有人掀起帘栊入内,苏锦转眸,见是柏誉。
柏誉看了看她,鬓间都被汗水浸湿。
柏誉上前,温声笑笑,”我来吧。”
苏锦迟疑,还是应道,”不劳烦二哥了,难得有时间伺候外祖母。”
柏誉看了看她,还是上前,伸手从她手中拿了扇子,一面温和道,”放心吧,我在,外祖母不会说旁的,你先回苑中歇着,外祖母醒了,我再让人唤你。”
苏锦眸间滞了滞。
他方才似是不经意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再取了她手中的扇子。
苏锦不知他有意无意,但柏誉面色如常,亦亲厚笑了笑,”去吧,小声些。”
苏锦笑了笑,又朝他福了福身,遂转身出了屋中。
柏誉目光微敛。
帘栊撩起,人出了屋中。
太老夫人才不满,”明知我让她在这里呆着,你帮她做什么!”
柏誉笑了笑,伸手扶她坐起,”弟妹热得满头是汗,站着都有些发晕。”
太老夫人叹道,”就你是心善的。”
柏誉宽慰,”我是不想祖母同三弟起冲突,若人真倒在祖母这里,三弟怕是会同祖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