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茶点里下足了剂量,她醒不过来。
柏誉喉间咽了咽,伸手微微掠了掠她脸颊处,她果真没有分毫反应。
柏誉笑了笑,心中冷哼一声,正俯身贴下。
忽得窗外惊雷声,丫鬟的惊叫声短促响起,柏誉警觉。外阁间的门被骤然踢开,屏风后,露出一道青面獠牙的面具,在雨夜和惊雷下,犹如恶鬼。
柏誉心头大骇。
青木已一脚踢翻了六扇屏风。
六扇屏风轰然倒地,但小榻上的苏锦都睡得死死的,依旧未醒。
青木凌目看了看苏锦,再看了看一侧的面色铁青的柏誉,嘴角魅惑挑了挑。
柏誉是见他手中的剑沾了血,而外阁间外,先前那个替他守在屋外的丫鬟已双目睁大倒地,身上血迹和大雨混作一团,应是方才被青木杀了。
柏誉喉间咽了咽。
青木一步一步上前,柏誉见到这张面具,一瞬间竟面如死灰。
”你……你……”柏誉说不出话来,他是想问他怎么在这里。
青木是一直跟着柏炎的死士。
柏炎在哪里,青木便应当在哪里。
不应当,不应当在盛家,柏炎将青木留在苏锦这里。
青木邪声笑道,”二爷,有些过了吧,夫人不是旁人……您这是碰了侯爷的底线了。”
柏誉看了看青木,脑海中尚在反应那句”夫人不是旁人”,却忽然看了看门外倒地的丫鬟。
柏誉心中猛然一颤。
再如何,他都未想过柏炎的人会在盛家杀人!
青木继续上前,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
他不信柏炎的侍卫敢杀他!
但青木却在步步逼近。
柏誉咽了口口水,吓得跌到在地,”我是柏炎的二哥!你疯了吗?”
青木诡异笑道,”我是平阳侯的暗卫,只认侯爷,不认旁人。”
柏誉原以为青木说这番话,要铁了心要杀他了。
柏誉吓瘫在地。
但青木却没有杀他。
暴雨天中,青木拎起他,扔在盛家偏远苑落里的一处废弃柴房里,他的手脚都被青木用绳子绑住,屋顶年久失修,漏着水,他衣裳沾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