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唤有些气。
齐王就道,”定安侯老奸巨猾,女儿也自然是个心思缜密的。”
言外之意,他认定方才那两个丫头,是沈琳一早就安排好的,若是来西巷私会的事情被发现,就出来救场,这事做得漂亮,就连心细的池唤都骗了过去。
池唤先前倒是没多留意。
定安侯的女儿肯冒险同许镜尘私会,就应当不会顾及这么多。
谁想到还有后手!
池唤面色就有些担忧,”王爷,那定安侯那端,还要放出风声去吗?”
”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齐王瞥目看了看江边,龙舟赛当是进入到了最后阶段,卫家和齐王府的小龙队在争抢头筹,把其他的龙舟都甩在了身后。
这原本也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眼下却没有多少用处了。
齐王拢紧眉头。
父皇不满意太子,朝中皆知。
太子是长子,并不得父皇欢心,父皇喜欢的是老三,早前就封了静王,在早朝中很是风光。
朝臣都看得出,父皇想废太子而立静王。
但废太子关乎祖制,国之命脉,父皇也不敢枉然举动。太子和静王之争就在朝中分庭抗衡,僵持不下,但父皇扶持静王,颜面上实在过不去,才又封了他做齐王,借以平衡。
他这个齐王,在父皇和朝臣心中并无太大分量。
嫡庶之争也轮不到他头上。
但不代表他不想。
太子和静王都想拉拢定安侯,做日后的屏障,定安侯老奸巨猾,在朝中水划得极好,沈修文这个定安侯世子也做得滴水不漏。
局势明朗之前,太子和静王都想赢取定安侯的小女儿,沈琳。
娶了沈琳就等于同定安侯结亲,定安侯没有不帮衬的道理。
定安侯就对沈琳的婚事就是避而不谈,侯夫人也一口一个大女儿嫁得早,侯爷舍不得,要多留小女儿在府中一些时日。
都是冠冕堂皇的话。
定安侯要明哲保身,就不想偏颇,不会让沈琳成为太子和静王争夺皇位的棋子,那太子和静王谁都娶不到沈琳。
他却可以!
在旁人眼中,他的”野心”就是花魁会上一掷千金博得头彩,龙舟会上非要和卫家一争高低赢个虚名,何处出了美人他就一定要纳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