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稍好些的人家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嫁到许家,更何况老祖宗平日就疼沈琳得很!
老祖宗哪里受得了?
沈琳可是定安侯府的千金,上门提亲的人比比皆是,挑哪个不比许镜尘好?
谁知殿上竟会赐婚给许镜尘。
连二夫人都替大房窝心。
便是许镜尘求娶的是沈陶,她都不肯,更何况,定安侯和侯夫人还是这般心高气傲的?
还不如早早把亲事定下来呢!
指不准,这沈琳的婚事,还不如日后沈陶的。
思及此处,二夫人方才揪起的心,又忽然有几分舒坦起来。
先前心中的不痛快,也像少了许多。
沈陶倒是不觉,只想着快些到养心苑看看祖母,也想快些知晓沈琳那端究竟怎么会被突然赐婚的。
消息太过骇人,都是自家姐妹,她怕沈琳受不了。
孟云卿却心底澄澈。
昨日沈修文才同她说了实情,今日殿上就赐婚了,虽然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定安侯对许镜尘却是拿捏的太准了些。
只是外祖母这端恐怕并不知晓,才会一时气急。
外祖母平日里是最疼二姐姐的,她就担心外祖母的身子。前些时候才好转了些,又怕她会大病一场。
三人各怀心思,脚下的步子却都更快了些。
到了养心苑,各房随主子来的婆子和丫鬟都候在屋外,翠竹远远见到二夫人和沈陶,孟云卿三人,便迎了上来。
二夫人就关切问,”大夫到了吗?”
翠竹点头,”到了,在屋内给老祖宗诊断呢,侯夫人和三夫人都在。”
二夫人便带了沈陶和孟云卿一同进了里屋。
”大嫂,怎么样了?”二夫人进屋便问。
侯夫人叹了口气,眉间有些凝重,也不应声,就看向正在给老夫人诊断的大夫。
大夫正在诊脉,便转过头来,示意他们小声些。
二夫人赶紧噤声。
三夫人带着沈瑜和沈楠两姐妹也在。
沈琳坐在床头,守着老夫人,眼眶有些发红,不时拿手帕擦着。沈陶便上前,伸手搭了搭她的肩膀,好似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