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依葫芦画瓢,请了一条红绸,写了”太平盛世”几字。
孟云卿上前大量,而后便笑:”旁人求的都是家人和功名,卫公子倒是心系天下。”
卫同瑞摇头:”家父驻守边关,太平盛世便是家宅安宁。”
意思是,他同旁人无异。
孟云卿恍然大悟。
遂而拿了各自的红绸去挂。
都说凤凰涅槃化作的古树有灵性,不能攀爬,也不能寻了木梯来,善男信女都卯足了劲儿往数端上扔。
孟云卿个头小,够不着,跳了两次都无功而返,卫同瑞就上前代劳。
卫同瑞常年行走军中,知晓力道拿捏,于是两段红绸都挂得极高,引来周遭的欢呼声,一时间,古树周围更为热闹。
”是个好兆头啊。”孟云卿笑逐颜开。
卫同瑞心底也豁然开朗,若真是好兆头,希望今年西北无战事,父亲可以早日班师回朝。
☆☆☆
离晌午还有一个时辰,寺中开始敲钟。
敲钟便意味着要开斋饭了。
寺庙里来祈福的人多,吃斋的人也多,斋饭需得开早才可应对,于是寺中敲钟一响,人群便开始往饭堂蜂拥。
”去吗?”卫同瑞询问。
”不去了。”孟云卿看了看日晷,时候不早,韩翕和沈修颐都还在驿馆,让他们等久不好。
况且,还要学骑马。
于是出了凤凰寺,就绕道从京郊回驿馆,京郊的人就不如早先多。
他扶她上马,问她怕不怕。
她摇头。
这匹马驯良,很听卫同瑞的话,卫同瑞牵着缰绳,哪里有会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是这般想的,却没有说与卫同瑞听。
卫同瑞嘴角微微扬起,她果然和旁的小姑娘不同。
”坐稳了。”他叮嘱一声,孟云卿立即正襟危坐,卫同瑞忍俊不禁。遂而不去看她,只是伸手抚了抚马的鬃毛,马屁便舒服得主动去蹭他的掌心,伴着惬意的轻声嘶鸣。
”就像这样。”他示范完毕,”你来。”
虽然安然坐在马背上,还有卫同瑞在,孟云卿还是迟疑了一下,缓缓伸手触到马匹,马匹稍有警觉,嘶鸣着跺脚走了几步。
幸亏卫同瑞拉住。
孟云卿悻悻收手。
”不怕,再来。”卫同瑞眸间带着笑意,她也大抵安心,再伸手,马匹便仿佛习惯了她掌心的温度,她不禁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