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卿便会意,”让外祖母担心了,本也没有大碍,镜湖的水浅得很,只是我怕水才折腾了一遭,才吓着了。让外祖母和大家分心了。”
孟云卿其实内疚。
只是余光瞥到外围的某人,听她方才的话,分明嘴角含笑,她又恼得很。
段旻轩!
这瘟名字,她才不想知道。
偏偏姓段的还要上前凑热闹:”老夫人,实在抱歉,今日是段某吓到孟姑娘,才让孟姑娘落水的,本来只是想同孟姑娘玩笑的。”
嗯?众人纷纷回眸。
他吓到了孟云卿,这话中仿佛有话,若是陌生人,怎会想到玩笑的?
孟云卿忽然预感不好。
沈修文已然开口,”宣平侯同云卿认识?”
孟云卿就楞楞看他,祈祷瘟不要蹦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动静来。
段旻轩瞥她一眼,果然点头,应道,也算是熟识了。
孟云卿感觉自己再次溺水。
段旻轩说的冠冕堂皇,根本不像有假,老夫人纳闷:”云卿,你和宣平侯认识?”老夫人自然纳闷,昨日就说宣平侯要来府中暂住,云卿这丫头也没何反应,若是认识,不应当如此,还是,有必定额更深的缘故?
不怕旁人问,就怕旁人猜。
孟云卿不知要怎么应对才得当,应该说,如何回应都不对。
情急之下,只得摇头。
稍后,又干脆点头。万一段旻轩非说她收了他的画扇呢?那二十多盏画扇就在西暖阁里,那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当时收了那些扇子作什么?
而她先摇头,又点头的模样,旁人都看得狐疑,老夫人更是拢眉。
段旻轩还来雪上加霜:”我同孟姑娘在珙县就见过,正好遇上暴雨,山路塌方,在一个茶铺歇脚。”
塌方?听到此处,暖阁中的女眷都吓得不轻。
塌方可不是小事,若是被困住,难说不被困上几日的,却被宣平侯说的轻松得很。
段旻轩又继续:”在入江的船上也遇到了一次,闲来无事,多亏了孟姑娘的赠书打发时间。没想到,再后来,又会在凤城遇见……”
嘴长在他身上,孟云卿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