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指着临江的背影说:”看到没有,那个就是临江翁主,混的连普通小姐还不如,亏她还是个有封号的。”
另一人也跟着笑道:”原来是她,我极少见她出席宴会,怎的今天出来露脸了?”
”她先前有窦太后护着,窦家跟她的关系还算好的,窦嬗算起来,还算是她的表姑母呢!平阳公主把她带出来,恐怕是为了她的亲事吧,她已经十六了呢,还没说上人家!”
另一人笑的更厉害了,道:”这样的身世,谁敢娶她?”
旁人附和道:”可不是嘛,窦太后把这样一个包袱丢给长公主,长公主不知有多头疼呢。”
云舒听的入,突然见窦嬗行完及笄礼从前厅来到花厅,跟各位夫人和姐妹打招呼,众人被她吸引了注意力,便没人再提起临江翁主。
云舒的目光穿过人群,看着远处的临江翁主低着头跟在平阳长公主身边,小心的跟邻座的几位夫人说话,心中便生出一阵苦涩。
真是个苦命的!
不咸不淡的一餐饭吃完,走过场的人渐渐开始散席,跟窦家交好的一些夫人小姐,在钟夫人的安排下去坐船游湖。
云舒跟这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她过来赴宴,不过是顾着钟夫人的情谊,如今吃完了饭,她就想走。但是钟夫人见她要走,却拦了上来。
”云妹妹别急着走,我上午没得空,等一会儿我安置好客人,我们坐下来喝杯茶说说体己话吧!”
云舒不解的看向钟夫人,体己话?上午还没说完,难道还有其他事?
不等她回答,钟夫人就把采芝喊过来,说:”带云姑娘去我房里歇息,我马上就过来!”
云舒被采芝请去钟夫人房中,钟夫人安排了客人去游湖之后,后脚就回来,笑着给云舒上点心上热茶。
既然是钟夫人找她有事,云舒也不急着开口,就接过茶盏喝起水来。
钟夫人见云舒沉静似潭水,不惊不乍,又不好的询问,心中暗暗道难,只怕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话。
但是钟夫人也没有其他法子,便为难的说道:”我今日特地留云妹妹下来,是想向妹妹打听一件事。桑大人的年纪不小了,但一直没听到他定亲的消息,不知是他家里在洛阳已经给他说了亲事,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吗?”
云舒手中的茶盏晃了晃,稳住心之后,云舒微笑道:”我如今也不在桑家的内院做事,了解的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恐怕还是要亲自问公子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