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头气得脸通红,却还说不出话来。想顺手把手中的烟斗打过去,但这烟斗是满江孙子给他买的玉嘴烟斗。气得对钱老太说话,”她的嘴再胡咧咧,就用拐棍敲死她。”
钱老太听了,举起拐棍要打人,唐氏赶紧吓得躲到一旁去了。钱满河也吼道,”娘别再说话了,一说话就不中听。”
晚饭摆在了正院上房,摆了两大桌。钱三贵让人把铁锅头拿出来喝,他不能多喝,但看着别人喝他也高兴。
钱亦绣把程月也劝出来了,毕竟得让她大着肚子出来让人看看,省得以后生了孩子这些人再乱传。
程月由于高兴,倒也听了女儿的劝,来了正院。钱亦绣知道她不喜人多,便让人在侧屋摆了一小桌,程月和钱亦绣、钱满霞几人在侧屋吃。
程月穿着妃色绣缠枝莲花棉袍,头上戴了一套嵌红宝石的头面,还上了淡妆。这时她的肚子已经比较大了,脸色也更加圆润。
她只给钱老头两口子和钱三贵两口子福了福,然后被钱亦绣牵进了侧屋。
汪氏笑道,”满江媳妇是个有福的,一看就是少奶奶的相貌。”又拉着吴氏的手说,”三弟妹也是有福的,以后满江给你请封了诰命,可就是夫人了。别说花溪村了,就是二柳镇,你也是头一份。”
这话吴氏爱听,笑道,”乘大嫂的吉言了。满江倒是说过,等到他能恢复身份了,就给我和月儿请封诰命。”
钱亦锦见钱老太羡慕不已,拉着她说道,”太奶好好活着,等到我当了官,专门给太奶请封诰命。”
钱老头摆手笑道,”锦娃别以为太爷不懂,听说官员只能给母亲和妻子请封诰命,连奶都请封不了,哪有给太奶请封的理儿。”
钱亦锦一本正经地说,”法不外乎人情。我官当大了,就要帮太奶和妹妹请封,反正我奶和我娘都有我爹请封了。”
钱老太激动地眼圈都红了,拉着钱亦锦说,”好娃子,太奶没白疼你。不管能不能请封,太奶记住你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