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指使,是我自己要替天行道,为万民铲除这个昏君。”
又是一鞭子狠狠的挥了下去,顿时便是皮开肉绽,林晋源咬着牙愣是没有说一个疼字。
隔壁曹首辅的孙子曹彦文不忍心看,在旁边劝林晋源快说,他才是最无辜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同行就被一道抓了进来。
”晋源兄,你就招了吧,何苦如此。”
林晋源咬着牙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听,至于行刺的周正此刻已经完全的没了人样,他的惨叫声一直回荡在地牢之内。
他们被关在秘密的私牢,并未交由朝中大臣来审问,负责主审的是祁无名。
侍卫见林晋源嘴硬什么都撬不出,只能回禀了祁无名,最后传到了赵渊的耳朵里。
他正在给沈如年喂药,”启禀陛下,行刺之人已经招的差不多了,他冒名顶替了周正,为的就是进宫行刺。”
赵渊点了点头,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他当日会觉得周正与上交的文章相差甚多,原来自始至终便不是同一个人。
”背后指使之人可有招供。”
祁无名有些许的迟疑,沈如年此刻还趴在幔帐之内,陛下连这些事都不必避讳她吗?
”有什么话只管说。”
”没有,但属下已查到他与温远道似有来往,温远道是越王的人……”
其实这件事既简单又不简单,谁想他死,朝中不外乎越王和陈氏,自从他清醒之后陈氏就有所收敛,唯一还不知死活的便是越王。
可又有些说不通,越王此人十分的谨慎,行刺这样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沾染才是,若不是有人设计陷害,便是另有所图。
”另外两人呢?”
”曹彦文老实配合的很,说只与这两人同席过一次,平时毫无交集,看他的样子坦荡不像有假,至于林晋源倒是个硬骨头,什么都不肯说。”
赵渊将勺子轻轻的搭在碗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沈如年从听到林晋源起就支起了耳朵,这会更是撑着手掌想要听清楚。
被赵渊瞧见单手将她压下,用被子紧紧的裹住。
沈如年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巴,表示她都乖乖把药喝完了,赵渊才黑着脸把旁边的白糖糕塞进了她的嘴里。
等她安分的躺着不动了,他才对着祁无名道:”留他一条命,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而后就让祁无名退了出去,等他出去后,沈如年迅速的又探出了脑袋,”陛下,你真的要杀林晋源吗?”
当然是想杀的,那日他便想将那三人都屠尽,可林晋源这人又实在是有意思,他对有才华有胆识之人都抱有欣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