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芙听了一瞪眼:”美得她!你先前就是这么任凭母亲被她欺负的?当儿媳的,怎么分不清里外?”
眠棠怯怯地低下头,低声道:”姐姐教训得是,可我总是有些拉不下脸儿。”
一旁的楚太妃都听傻了――当初眠棠拿刀架着廉姨妈的脖子时,可没见她这么腼腆啊!
不过崔芙听了眠棠示弱的话,不由得缓了一口气道:”既然这事全交给了我做主,你和母亲就都不要管了。不过母亲您可记住了,若是廉姨妈来磨你,可万万别心软坏了规矩,老五不过是个庶子,就算您慈厚着待人,也不可嫡庶无别,让老五坏了王府规矩。”
太妃知道自己的女儿最见不得廉楚氏来打秋风,可当着眠棠的面这般说自己,也太不给面子,不由得瞪了崔芙一眼。
崔芙也知自己话说得太急,惹了母亲不高兴,于是便朝着眠棠使眼色:”你倒是也说说,我这么做难道不对?”
眠棠一副局促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只冲着崔芙笑:”姐姐一心替王爷考量,我真羡慕王爷有您这样的姐姐……”
这话说得崔芙受用,她心里已经立定打算,决不能依了廉家的狮子大开口。
那廉家现在提的那些个要求,其实跟当初崔行舟准备娶廉苪兰时的礼单子相差无几。可是他家也不想想,廉苪兰嫁得还是淮阳王吗?
于是崔芙饮了茶后,便叫了管事的替她重新拟写单子去了。
待崔芙走后,太妃看了看眠棠道:”你这是平白使唤着芙丫头,拿了她去做出头鸟!”
眠棠听了忍不住噗嗤笑开了,太妃被她笑得有些局促,忍不住问:”你笑个什么?”
眠棠替婆婆行着茶,柔声细语道:”总觉了王爷看事豁达,想法独到,原以为是承袭了仙逝公公的睿智,如今才发觉,原来母亲也不逞多让,乃是看事入木三分之人。”
太妃总被人夸赞雍容华贵,乃有福气之人。可是被夸赞聪慧,还真是人生不多闻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