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船主都是在水路摸爬滚打几十年,阅历丰富,俱是见过渔夫炸江捞鱼的。01bz.cc但是这次的这炸雷威力大,是他们平生仅见。他们就见淮阳王的官船下方突然蹦出一片巨大的水花,将整个船首都包了进去,而船首更是被崩离江面,然后他们才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和哗啦啦水花拍打江面的声音,有几个听力好的伙计耳朵被震得嗡嗡响。
这等子的凶险过程,写在奏章里再传回京城时,无人能信淮阳王会生还。
平定西北的功臣却这样葬身江底,满朝文武无不悲痛伤感,尤其是那新帝听闻淮阳王连同新婚妻子可能一同遭遇不测后,竟然把持不住心底的悲痛,在看完奏折之后,喷出了淋漓的鲜血。
可吓坏了一旁的侍从,连忙传唤太医为陛下诊治。
就在这时,淮阳王却派人入京禀报,说他已经来到了城门口了。
这不吝于诈尸一般!唬得石皇后厉声叮嘱前来禀报的太监,要慢慢缓缓地说出淮阳王未死之事,免得陛下大喜大悲,伤了根本。
因为皇帝病倒,一宫的妃嫔都聚在了皇后的宫中。
当芸妃听到石皇后说不要让万岁大喜大悲之后,倒是别有深意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瞟了一眼身旁跟同院的静嫔。
静嫔的父亲乃是孙将军的部下,一看芸妃递眼过来,立刻心领会,故作不解道:”陛下爱才之心,真是叫人敬服,只是我曾听说,那位淮阳王为人桀骜不驯,对陛下也不甚恭顺,怎么陛下会如此伤心难过?……倒是淮阳王的那位新娶的王妃,听说给万岁是旧识呢……”
石皇后抬起胖乎乎的脸,面无表情道:”静嫔的这话有些逾距了,若是谏官在,当治你一个挑拨君臣关系之罪,本宫身为皇后,没有管束住妃嫔的嘴,也是德行有亏,日后必抄佛经自罚……来人,带静嫔下去掌嘴二十,打到她明白什么是该说不该说为止。”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石皇后在宫里便是个弥勒佛一般的存在,能吃能喝,但是不甚管事。对待一干妃嫔们也是客客气气,从来没有摆出什么皇后的架子,一副不甚精明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静嫔挑拨得才如此粗糙露骨。可没想到,石皇后今日要立下马威,正好拿静嫔祭旗。
皇后要罚一个小小的嫔,而且还是拿后宫干涉朝政为筏子,谁都不好开口阻拦。不一会便听到殿外传来清脆的耳光声,和静嫔的哀嚎声。
芸妃飞快地探头看了一眼石皇后,而石皇后却正悠哉饮着甜茶,那专注的模样,跟平日逮到了好吃的,就吃起来没完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