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元晟耸了耸肩,摊了摊手,用唇语向聂榕生回着。“我也不知道。”
聂榕生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直接屈膝跪在了风兰红的面前,把头埋在风兰红的腿上,低声的道歉着。
“红儿,我错了,求你别对我不理不睬的,你说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从未红过脸,一直相濡以沫的,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哪件事没有听你的。”
聂榕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的嗓子带着哭腔,他是真的急得快哭出来了。
风兰红把杂志放在一边,她一脸冰霜的看向聂榕生。
“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聂榕生,你说,在你的心里,还有没有锦儿?”
风兰红的话问得聂榕生有些懵,他更加疑惑风兰红话里的意思。
这些年聂榕生把聂汝锦当心肝般的宝贝着,他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聂汝锦。
“红儿,锦儿是我们的女儿,这些年我捧在心里疼都来不及,当然是宝贝着的啊。”
聂榕生咽了咽口水,像犯错的孩子般,跪在那里笔直的跪着。
“那你再想想,你真的每年事都依我做的呢?”
风兰红觉得口渴,拿起沙边的茶杯啜了口茶,她一眼不眨的盯着聂榕生。
“红儿,你别这样,我……我……你是说锦儿性别公布的那件事,我……这不是形势所迫嘛。
我……我知道这些年因为这个委屈了锦儿,也害锦儿缺失了女孩最纯真的那几年,穿不了裙装,当成正常的女孩,我……”
聂榕生就知道这笔账早晚会算,他没想到是现在。
“当初锦儿满十八岁的时候,我是怎么求你的,我说给锦儿举办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我们就还锦儿女儿身的身份,可是你是怎么说的。
你的眼里只有你的仕途,你说你要照顾锦儿爷爷的感受,你们家重男轻女的让人有些令人指。”
风兰红伸手戳着聂榕生的额头,她把憋屈了多年的委屈和恨意全给淋漓尽致的泄出来了。
聂榕生见风兰红眼圈泛红,眼角垂泪,他哪还能受得了,他心疼的伸手替风兰红擦着眼角的泪。
“红儿,乖,不哭了,以前是我考虑的太过自私了,我……我没有听你的话,我……”
说着,不由分说的聂榕生左右开弓甩着自己的耳光。
轻脆打耳光的声音,让风元晟听得心惊肉跳。
这是风元晟第一次见聂榕生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这也是风元晟第一次见聂榕生不顾晚辈在场,向风兰红下跪。
此时的他若不当和事佬劝劝,估计风兰红和聂榕生还真的要闹大矛盾。
“姑父,姑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排演新戏吗?姑姑,你看我姑父都跪了这么久了,这膝盖怕是受不了。
还有你看这耳光这么响,姑父的脸上一会儿还怎么见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家暴了我的姑父。”
风元晟知道自家姑姑的脾气,他没有硬劝,而是故意以聂榕生脸上的红痕说事。
风兰红在风元晟的劝解下,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聂榕生。见聂榕生脸上的被掌掴后的红痕,她看在眼里还是有些心疼。
“晟儿,把你的消痕膏给我。”